着火不是小事,官差很快就赶过来,有人上去将邓子玉和瑶琴抬下来。
邓子玉和瑶琴早就吓软了腿脚,瘫坐在凉亭里,没被火烧到,但是被浓烟呛了这么久,两人嗓子还不断地干咳,压根没想到其他。
比及邓子玉的大哥邓子卓接到人报信,仓促赶来,看到自家弟弟一身衣裳都撕成了几条,跟一个女子抱成一团,一个一看就是老鸨模样的站在两人身边,四周一圈人看猴戏一样地围观。
邓子卓还没开口,花妈妈冲了过来,“至公子啊,瑶琴但是我们百花楼的台柱子,我拿她当女儿一样,琴棋书画学着,燕窝人参养着,本想靠她养老,但是贵府二公子竟然……竟然拐带瑶琴私奔……”
边上人看这闹成一团的三人,都嬉笑起来,特别是有些纨绔后辈,平常看邓子玉一派狷介看不上他们的模样,早就看他不扎眼了。现在听花妈妈哭诉,不由起哄道,“花妈妈说得对,上青楼得给钱啊。”
胭脂河两岸,夜晚恰是热烈的时候。
邓子玉要真是烧死在这儿,转头搞不好人家还会说本身克夫。
百花楼的老鸨花妈妈也混在人群中看热烈,细心一看,这热烈瞧到本身家了。
世人就看到瑶琴脸上固然沾了黑灰,还是难掩丽色。
邓子玉张了张口,又死死抿住嘴唇。他能如何说?说百花楼酒水太贵,他与瑶琴见一面,就将本身几个月的月例花光了?
“瑶琴但是清倌,邓公子给梳笼了,银子可不能便宜。”
假山亭这边,山脚的火很快毁灭。
“大哥,我要带瑶琴回家,不能留她在这儿。”邓子玉一副瑶琴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式。
假山亭就在胭脂河边上,取水也便利,没过量久,那火势就垂垂小了下去。
邓子卓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留下让人看笑话,“妈妈,我出门仓猝,未带这么多银子。现在夜已深沉,家中父母顾虑舍弟,不如我先将人带走,明日再来与妈妈参议?”
胭脂河这边来往的男人大多非富即贵,邓子玉在都城的公子中也不是寂寂知名的。
以是,顾如画一点儿也不操心,拉了小蛮分开,他们得从速赶回家去。
可惜浓烟之下,邓子玉和瑶琴那里听得进这些话,两人抱在一起,只顾叫拯救。
“玉郎?你就是找个金狼,也得给老娘把银子交过来。”
上天怜悯,本身一世重来,可不是为了再让邓子玉带累本身的。
这话说得含混,世人哄然大笑,邓子卓叮咛管事留下对付官差,带了邓子玉和瑶琴仓猝拜别。
顾如画听她嘀嘀咕咕,伸手拉她,“走吧,我们归去。”
花妈妈盘算主张不能亏损,一边拉着邓子玉,另一只手还不时掐瑶琴几下。
邓子玉只感觉心都碎了,“大哥,我要带瑶琴一起回府。不然……不然她会被打死的!”
瑶琴回过神,一看四周满是人,她心中一动,娇声痛呼,“妈妈,别打了。妈妈,我还您银子……”整小我缩到邓子玉怀里,“妈妈,我与玉郎是至心的……”
“罢休!你罢休!”邓子玉被人叫破身份,下认识抬起袖子遮脸。这欲盖弥彰之态,那里还挡得住啊。
花妈妈拉着瑶琴的头发,让她的脸露了出来,“大师看看,瑶琴这脸,这身材,不比红玉差吧?”红玉是百花楼的花魁。
很快,离假山亭不远的青楼里,陆连续续有人冲了过来,手里拿了水桶脸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