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逃出来的?”顾锦猎奇地诘问。
安然听到门房禀告,从速来找顾锦。
顾锦正在前厅看人装车,传闻门口来了两个自称怀恩伯的乞丐,沉吟了一下,让安然去将人带出去。
“锦儿,你母亲他们呢?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啊?快让人给为父拿些吃的来……”
“锦儿,听到为父的话没?还不快去弄些吃的来,另有你母亲和大姐,快让她们来拜见。”顾显看顾锦没动,咳了一声,大声号令道。
“那边围墙上有个洞……”顾显被儿子诘问地有些不美意义。
顾锦呵了一声,“你这脸,美意义说是我父亲?”
“我是你父亲啊——”那乞丐将面前打结的头发往摆布一分,暴露了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
“那你如何到定州来了?”
顾锦了然地点头,后花圃围墙上有个洞,明显是狗洞了。
顾锦看了他一眼,看向一向缩在边上的另一个身影,“这个是……”
顾锦看了他一眼,招手叫安然过来,一边跟回顾显道,“父亲和叔祖母这模样,只怕是饿惨了吧?正搬场呢,乱糟糟的,母亲和大姐她们没在这儿。”他又对安然说道,“安然,你去厨房找找另有甚么吃的没。有甚么吃的快点送过来。”
“你去跟贺嬷嬷说,前院这儿有点事,让她守着夫人和少夫人她们,先不要到前院来。”顾锦叫了一个婆子过来叮咛,直接让将那两个乞丐带到前院的一处角落。
顾显急了,抬起袖子用力一抹,将脸上的泥灰污垢擦掉一层,暴露了一张脸。
顾锦看向顾显,顾显悲伤地擦泪,“没了,都没了,流寇冲进府里,钦儿扶着你叔祖母跑,等我们从围墙那儿钻出来,路上又碰到一群流寇,钦儿和我们跑散了……”
“为父在都城里躲了两天,流寇们不封城了,就从速跑出来。到处兵荒马乱的,也不知该往那里跑,厥后想想你二妹嫁给成王府……”特别是夏世子的名声一日比一日清脆,他这个岳父找畴昔应当也不会被虐待。
顾锦手中的马鞭鞭柄往前一顶,将那乞丐给顶在两步开外,“慢着慢着,这年初想找爷认亲的,一天里没五个也有三个,你到底是甚么人?”
“但是,这一起不是流民就是流寇,为父又没带川资,东躲西藏,路上传闻夏世子率兵进京了。我本来想返回都城的,在官道边粥棚那儿,传闻是我儿设的粥棚。为父一探听,才晓得你们现在在定州,就从速找过来了。”
安然哎了一声,掉头就跑,过了一会儿,端了一盘馒头过来,“世子爷,厨房也没吃的了,厨娘跟着夫人她们走啦,就剩下我们路上筹算做干粮的。”
那两人中的一个,一看到顾锦,喊了一声“锦儿”,就想过来一头抱住顾锦。
顾显也回过神来,对啊,他可不是在避祸路上了,他将怀里的馒头往地上一丢,点头叮咛道,“对,为父饿坏了,弄点酱肉,再烧点老鸭汤……”
顾显说了半天,嘴巴干了,肚子更饿了,从速催促顾锦快送些吃的。
“那就让厨娘返来!”顾显有些不满了,肚子里有了食品垫底,他终究有闲心体贴其他,然后就发明顾锦的态度过分冷酷,本身蹲地上吃着,他竟然就站在一边看着?
顾老太太哭了一半,听到这句问话,喉咙像俄然被掐住一样,一下没了声音,眼神游离起来。
顾锦让安然带两个可靠的站在不远处守着,本身走到这两个乞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