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摸上姚氏的头，却摸到了一手血。
“快，快点！”顾显眼看着流寇越来越近，急得连连催促。
顾如玥进了晋王府，还晓得派人回娘家送信，公然是明事理孝敬的好孩子。
劈面的人叹了口气，“你们去帮手将伯夫人葬了。”那人拿出一个水囊放到顾如画手里，“顾二女人，喝口水！人死不能复活，你要节哀——”
“女人，奴婢来背夫人！”小温和小蛮不知何时冲过来，小蛮哈腰背起姚氏。
顾如画大喜，“母亲，母亲！”
顾如画茫然捏着水囊，看着身边很快呈现一个深坑，她和小蛮将姚氏给埋到深坑里。
正在这时，马车抖了一下，内里有人喊道，“这儿有几辆马车，必定有钱！”
姚忠一冲进院子里，跪地大哭，“夫人，国公爷……国公爷他……罹难了！”
本来也是浅显百姓的流寇们，此时一个个面露奸笑，冲进一座座府邸。
顾如画捏紧水囊，看着官道方向，跟小温和小蛮说，“我要替母亲报仇！”
一句话未完，再无声气。
小温和小蛮传闻姚氏没了，也跟着痛哭。
三人正在行动时，身后又传来动静。
顾显听钱氏提起顾如玥，嗯了一声，“还是玥儿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