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听到长房嫡子四字,眉头一跳,“这些都是显儿的。”
“之前我将那些聘礼送到钱家,是想着这些东西如果在府里,万一大嫂再管家,不是给如画陪嫁,就是给大郎了,我们二房还能拿到甚么?只是……我没想到大哥他们那么荒唐,竟然……竟然……母亲,我对不起您啊……”
钱氏赶紧走到房门口,“母亲,您但是有不适?李嬷嬷,快去端参汤来。”她说着,迈步走进房中,看地上老夫人砸碎的碗,她一叠声叮咛丫环出去打扫,本身亲身去帮老夫人捡起掉落的枕头。
此时,正房中,传来“啪”的一声,顾老夫人不知砸了甚么,拍着床柱大哭,“你叫我甚么?你——你这个孝子!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甚么孽啊!看看我养的儿子,就是如许贡献本身的亲娘的啊!”
“好!”现在也没别的体例,顾显应了一声,到外院去忙事情。
顾老夫人听她提起顾铭和顾钦,哼了一声。
但是,一旦火气上头,谁靠近谁不利。她迁怒起来,压根不讲理,甚么吵架罚月例、发卖出府等事,都是有过的。
钱氏一愣,没想到顾显竟然要让二房从伯府搬走,“母亲,伯爷也是没体例,圣上的旨意在那边。我们先渐渐清算东西。只是我们本来的屋子久不住人,得补葺一下。待补葺好了,我们再搬。老爷,这不违旨吧?”
李嬷嬷在边上,听钱氏说的那些话,再看顾老夫人,她是真不明白,既然老夫人感觉伯府的东西都是伯爷的,那至公子他们也是伯爷的亲骨肉,留给他们不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母亲——”钱氏跪到老夫人面前,“姑母,我错已铸成,现在悔怨也来不及了。但是,我生了二郎和三郎,我不为本身想,也得为他们想,那里会真的盼家里不好啊!”
顾老夫人当年还没这么大脾气,住进伯府后,恐怕被人笑话本身给顾显丢脸,怕不峻厉些,压不住府里这些仆妇。
顾老夫人一闹,松鹤堂中世人不由又退远了些。
平时她还是挺像个平和的老太太,也和一些老封君一样,吃斋念佛,听经布施。
“好了好了,我晓得你夹在中间也是难堪。”顾显看她哭得悲伤,安抚了一句。
“多谢老爷,我已经约了二哥晚些时候来家里,再跟他说说,让他送些东西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