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得记清楚,你是为了祖母的事去找父亲的。”
顾如画想逼姚氏复苏过来,他们这一房到处受制于二房,大多都是因为母亲的软弱和让步。每次父亲一表示,母亲就承诺了。宿世,最后他们这一房五口无人善终,现在还来得及,她要逼母亲复苏过来。
“大哥,你记取,找父亲是首要的,邓家的事是主要的。大哥一片孝心,可不能让人曲解了。”顾如画又叮嘱了一句,“你要多找找,人家问起,你就奉告人家祖母为何抱病,如果人家不问,你也不要多说。”
顾如画追到顾锦面前,小声问道,“大哥,你去找父亲,筹算如何说?”
“大嫂快走吧,这里有我呢。”钱氏不晓得顾如画卖的甚么药,她归正也不乐意姚氏留下。
“二姐……”顾钧看姚氏神采渐白,用力拉了下顾如画,不让她再说下去。
顾如画暗自感喟,母亲如许,如何斗得过钱氏?
她附耳跟顾锦嘀咕了几句。
“祖母,您放宽解,万事另有父亲,再不济另有大哥和二哥呢!您先安息一下,大哥,钧儿,我们走吧!”
“母亲,在婶娘眼里,她的孩子天下无双。在你的眼里,我们就到处不如人吗?父亲说我们不好,你就感觉我们不好吗?”
“画儿……”姚氏一看顾如画哭了,愣了一下。自家这女儿,自小好强,何时在人前如许逞强过?
在外人面前,钱氏对姚氏一贯是做足了面子工夫。倒是姚氏过分朴重,一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厅中慌乱时,贺嬷嬷带了大夫走进松鹤堂院门。
“画儿,你是不是……悲伤地胡涂了?”顾锦就感觉,明天的mm有点不对劲。邓子玉的事如果小事,那甚么才算大事?不对,大事也不消本身去找父亲说啊。
“那天然不是,就是……”
“大郎!”姚氏怕顾锦对上他父亲又要挨训,喊了一声,想将人拦住。
这些话在内心压了太久,顾如画拉了紧随姚氏前面追出来的顾钧,绝望地问道:“母亲,我们是你亲生的,莫非在你眼里,人家说我们不好,我们就不好了么?”
“天然是说邓家的婚事。”
“画儿,你大哥呢?可不能让他肇事……”
顾锦气得呼吸都粗了,捏紧拳头,额头青筋崩出。
顾钧想说甚么,怕她受不住,又死死抿住嘴,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顾锦眸子子一转,明白了顾如画的意义。
“母亲放心吧,年老是出于孝道去找父亲了,如何会肇事?”
顾如画抬眼看到他气得神采都变了,恐怕当着大夫的面大哥就生机,抬手捏着帕子在眼角揉了一下,“大哥,母亲的神采也不好,你快让人去抬个软轿来,送母亲归去。”
顾锦眼睛一亮,“我晓得了。”兴冲冲带着两个小厮出门,姚氏赶过来,只看到顾如画站在花树下,顾锦已经不见了踪迹。
二妹这是要闹大啊,如果满都城的人都晓得祖母是被邓家的事气病了,那邓家和父亲会如何做?一想到阿谁场面,顾锦就有些冲动。
顾如画又冲贺嬷嬷带来的大夫点头,“大夫,我祖母是被气到了,您看要用甚么药,尽管开,万事以我祖母的身材为要。”
“本来在母亲眼里,我们也是好的啊……但是,我们不晓得。我们就晓得,从小到大,父亲说大哥恶劣不是读书的料,母亲就同意让大哥从国子监退学。父亲说我的琴弹得不如三妹有灵性,母亲就让我去学笛子。另有钧儿,父亲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