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希深思着这一归去便要禁足了,母亲又言等过了上元节就要回霂州去,恐怕她是要被母亲留在霓州了!再有尚且不知母亲如何发落了七哥哥南寻微,正苦闷的眉头紧蹙,那里还管得了脚下的路,一个不细心就跌进了荷花池里,因是夏季,池子里只要淤泥,弄得她浑身脏兮兮的不成模样,她失魂落魄地爬上来不得不归去本身的院子。
南卿希哭着要求道:“娘亲,娘亲!”
钟夫人待要发作,看到本身的小女孩儿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也就于心不忍了,两人又说了会子话,钟夫人蓦地想起了甚么似的,因问道:“卿儿,你可有甚么事儿瞒着我未曾?”
在游廊上玩耍的小丫环们见了她这般模样,唬得直喊红笺、绿萝等人。
钟夫人一眼也不看她,恐怕看了小女孩儿的脸就心软下来,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再从宽措置了,不然便是害了一双后代,“你也晓得你七哥哥受罚是因为你,今后你也该记取,很多事情你本偶然,却倒底连累了别人,而因你所犯之事,那小我要比你支出更大的代价!你当引觉得戒,不成再犯!”
南卿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整小我儿都在抽搐着,那里还听得清母婚究竟说了些甚么,钟夫人也只当没瞥见,又道:“卿儿,娘亲本日罚你和你七哥哥,为的是让你们记着,做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体例可循,千万别只顾面前而忘了今后。”
南卿希连连称是,钟夫人语气这才和缓了些,“你七哥哥也是个不懂事儿的,你年纪小尚可谅解,他倒是痴人长了你几岁,今次非重罚了他,好让他晓得短长,下次不成再犯!”
钟夫人见她已抽抽搭搭地哭个不断却始终不肯认错,便用指头在她额上戳了戳,说道:“这般倔强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好歹此次事儿也只你三个大丫环晓得,真是菩萨庇佑,下次你再这模样出了内院,我非重重罚了你不成,此次就小惩大诫,自个儿在屋子里好好儿地检验,没我的答应哪儿也不准去!”
钟夫人听到最后几句,顿时火冒三丈,喝道:“魔障东西,你是昏了头吗,平日里跟在你身边儿服侍的人我倒不信难不成都是那‘绣花枕头’吗,你这点儿小伎俩又要瞒过谁去!”
红笺夙来最是明白她的,现在她虽未开口倾诉,却也是料着一二的,因劝道:“女人何必呢!淋了这一身湿又跌到了池子里,你身子这几日才好些,现在倒又不肯喝姜汤了,还怕抱病了没药与你喝不成。”
又留了她在本身这里喝了茶吃了点心,南卿希这才辞职归去。
她见母亲话越说越重,急得眼睛都红了,立即跪在了钟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