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地,南若俄然大声不断地咳嗽了起来,紫绢忙让蔻儿出去递了渣斗,却偶尔间看到南若咳在渣斗里的一大口血,唬得紫绢无声无响地哭了起来,也不管那小丫环了。
南若听了此话急怒交集,刚顺了的气味又变得混乱不堪,正欲开口说话却“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到猩红的洋毯上,紫绢、画笺、蔻儿三人都大惊不已,赶到近前,蔻儿更是立即就跪倒在她跟前,口里直称着错。
那小丫环被吓得哭了起来,忙说:“如何会没有,因柜子里放着女人的药材,钥匙便只奴婢一小我拿着,如何能够甚么也没有!”
那小丫环茫然不知,只应了,“是奴婢每日时候盯着,不敢等香灭了就续上的。”
芊儿抬眼看了紫绢一眼,必定地又道:“不,奴婢敢必定换上的香里也含有藜芦,只不过分量稍轻了些罢了,但是堂屋内的气味恐怕是因本来阿谁香点的长了,乃至于久久不散。”
画笺面带着惭愧,忙道:“是我忽视了,现在在我们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妈妈婆子都是中江这里的,并不是我们从真定带来的。”
紫绢略思考了半晌,说道:“我们屋里几个专管香料的姊妹都留在了真定,我又是个对香料一窍不通的,女人屋子里的香,平日便是交由碧露亲身管着的。”
南若听了就嘲笑了一声,又问道:“那香平日里都是谁取了给你的?”那小丫环沉默了会儿,有些胆怯,似是嘀咕地小声说道:“碧露姐姐感冒前每日都是亲身拿了送奴婢,这些日子碧露姐姐身上不好,女人让歇在屋子里养病,她就将连续几日的香料都交给了奴婢,奴婢也只是按着每日的量点着,不敢有涓滴增减。”
紫绢神采一凛,低声喝道:“不顶用的东西!”
不一会儿,那点香的小丫环就忐忑地攥着衣衿出去了,紫绢、蔻儿、芊儿三人就守到了门口,院里统统人一概不准进屋。
蔻儿就道:“恰是因这些日子碧露姐姐一向病着,便将香料按分量交给了点香的小丫环们,也免得她们每日来归去取的费事。”
南若只感觉头疼,一想起人参和藜芦又是一身盗汗,便抚额轻叹着说道:“算了算了,我原也没有指责你们的意义,”她说着就看着芊儿,“别的都不消管,你且奉告我,你缘何识得香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