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三句话就把南若说的惭愧难当起来,南若低头含笑着,不知该说些甚么是好。
那边却听霜儿说道:“……大姑奶奶近年身子不好,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转,因二姑奶奶才怀上身孕,她就避去了陪嫁的院子住着,婆子们见风使舵,也就服侍的不经心了,现在反倒病重了,她便更加不敢劳烦侯府里的人了。因听夫人打发去送节礼的人说周老夫人身子不好,托了人让夫人正帮着配药,就差了人来带信,一来让问女人好,二来也让夫人帮着配几味调补调补。大姑奶奶还说不让夫人奉告二夫人,怕二夫人狐疑她们姊妹反面,又要闹出事儿了,反倒不好了。”
安然家的却握住了她的手,“啊哟”了一声,道:“我的好女人,你的手如何如许凉,让你母亲晓得了又该心疼了,你身子如许弱,那里经得住风寒,”说话间就喊了院子里的小丫环,“喊你姐姐服侍你女人穿衣。”
南若也笑着和安然家的说话:“平姐姐,你也评评理,光是惦记取她们了,向来也不考虑考虑我,真教我悲伤难过。”
霜儿便道:“前儿赵国公的长媳生了嫡宗子,四奶奶说按着夫人留的旧例帐本送的礼。又说平阳侯的诰命吃了夫人送去的药,病好了大半,她打发人给四奶奶说了,说是等身子再好些就亲身上门来拜谢夫人。四奶奶还说本身年幼无知又人轻言微,府里的大小事儿或能有个主张,给那些贵爵公卿家的长辈回礼,本年又分歧于往年,只怕本身冒莽撞失略不重视就坏了端方,没的丢了府里和夫人的脸面,如果夫人在中江闲了,就请早些回真定去,她也好劈面向夫人就教。”
钟夫人就道:“也难为你四奶奶了,你差人照我的打算回了她,好教她不必焦急挂着我这边了!”霜儿听了叮咛就又道:“四姑奶奶差人来,想请二夫人帮着在江南寻十余名绣活儿好的女孩子,只怕过会子,二夫人得了信就要来筹议夫人。”
南若只是冲着南寻微点头一笑,“七爷,希世珍宝之所以是希世珍宝,恰是因为它能解人困厄,这才不愧为希世罕珍呐!”
安然家的忙说道:“多好的东西,也值得女人悲伤了。”
待到河水破冰那天的凌晨,南寻远早早地清算了东西,拉了南寻微一旁说了会子话,就先行出发回府了。南寻微兄妹二人吃过了早餐后,就去雇了马车。南若还是做她的小厮,和哥哥一同驾车归去了。
紫绢就笑盈盈地谢了,“我们偏了大娘的,原就不美意义了,如何再敢劳烦大娘呢!”
安然家的就一口一个“无妨事儿,不打紧”的。
几人说谈笑笑的不久便到了钟夫人的上房,因见钟夫人的大丫环霜儿正在回话,南若就一声不响的坐到了钟夫人身边,拿了桌上的账簿随便翻了翻。
南若回府后不敢蓬头垢面地回本身的屋子,遂直接去了南寻微的书房,南寻微则回了本身的屋子,差了丫环来服侍她换衣梳洗。当她清算好,回本身院子,刚要出来时,就被娘亲的陪房安然家的喊住,“女人,这几天没见你去找夫人说话,又在哪儿逛呢?”
小丫环就过来扶了南若,一面喊了紫绢,紫绢闻声就出来搀了南若进屋。
霜儿闻言就看向了钟夫人,钟夫人只道:“拿票据来我看。”说着就接过霜儿口中“大姑奶奶”的药单,看了看,才对南若说道:“你真定院子里的药材倒是很多,中江这里的夙来没我库里齐备,就在我这儿配了反倒便宜,你也不必折腾了。”南若就只能点头说好了,钟夫人就又对霜儿说:“你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