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韬家的却又想起了件事儿,神采间忽有几分惶恐地对着朱大太太说道:“我们家的丫环、婆子、护院一贯以为泰兴县内我们家独大,行起事儿来也垂垂不稳妥了,方才我只顾着忙前忙后,也没有顾得上交代他们,他们万一有个好歹把大人物给获咎了,这可了不得了。”
可惜了如许一个大好机遇!
肖韬家的笑了笑,考虑着说道:“我晓得的这位人物太太也是晓得的,只是太太朱紫多忘事儿,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你道那安宁长公主为何时至本日尚大家恭敬,莫非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尊崇不成?”
第十七章死便是生,生便是死。
南若却不晓得她们的这一番对话,正扯着红棉线放纸鸢呢!
朱大太太迷惑地抬眼去看她,带着几分猜疑地问道:“你何时晓得如许一名流物,我如何一点儿也不知情了?”
“我瞧那九女人的模样,只怕不但单是身子孱羸,倒像是得了甚么不敷之症似的,我们如果能够请来一名名医替她把病治好了,太太道那钟夫人不会感激我们吗!就是那东宫朱紫闻言也必定会感激我们救了她小妹子的!”
朱大太太听了这话高兴之色藏也藏不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可不是这个理儿吗!南家本就显赫,现在钟夫人的长女成了东宫新贵,哪个又不恋慕她家呢?谁不想和她家攀上一点儿半点儿的干系,可现下便是挤破了脑袋,南家也自是不会理睬的,我们家现在的繁华繁华也真是仰仗着老夫人的身份呀。”
她也不会再是以盘桓不前,痴痴地看了又看那八个字,俄然开口,带着几分豁然,“画笺,把药酒给我。”
可她仿佛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阿谁她了。
有人拉了她,大师就都散了。
肖韬家的却仍旧笑着说:“太太怕是急得没了主张,我们那里能差遣得了长公主如许尊崇的人物,”她将声音降落了几分,“我是说让长公主差遣我们,她差遣的多了,不免承了我们家的情,到时候提及话来也就便利了很多,当时太太只要言语间成心偶然提起九女人有怪病缠身,依长公主的心肠,还怕她不肯治吗?”
朱大太太非常附和肖韬家的说法,立马喊了人出去,见是一个小丫环,就叮咛道:“快让你那几个姊姊到玄慈师太跟前好好探听探听玄度师太的事儿去,她缺甚么短甚么有甚么心愿之类,都给我细心探听清楚了来回我。”
朱大太太没有出声,皱着眉头。
朱大太太眉头舒展,模样看起来有些忐忑,深思了半晌,喝了几口茶,方才缓缓说道:“本来名医倒是不难找的,只怕九女人的病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诊好的,你当她归家途中就没碰到几个和他们家交好的世家吗,她既然没有治好了来,恐怕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