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找裴三老爷甚么事?”陈氏猎奇地问,“是为了税赋减免的事吗?”
这小丫头是不是觉得他是个傻瓜啊?捧起人来直白得的确像个小狗在摇尾巴,自发得高超,却让人一眼就能看破。
裴宴笑道:“那你先把你们请人临摹的那幅舆图给我看看,我看看那图值不值得再给你个主张。”
郁棠和郁文走进书房的时候,他正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竹藤做的不倒翁躺椅上,喝着新上市的岩茶,春季中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出去,让他看起来如这春季的阳光般舒畅。
郁棠讪讪然地笑,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裴宴。
郁棠听着,都冲动得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可他却并不感觉讨厌。
他一面说,一面接过郁棠手中的舆图,将它平摊在了书案上,然后回身去拿了面凹凸镜出来。
毕竟她有求于人。
不错,娇娇滴滴的像朵春季的海棠花,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裴宴摇了点头,看着小丫环们出去上了茶点,把门关上,然后开门见山地对郁棠道:“那幅舆图你们带来了吗?我们还是先看看舆图吧?现在海上买卖好做,大师都想来分一杯羹,各找各的门路,各组各的船队,各家有各家的帆海图……”
“郁老爷和郁蜜斯来了!”他没有端架子,站起来和两人打着号召,视野则落在了郁棠身上。
内心却在揣摩着,本来裴宴赏识如许的作派,还好她浓眉大眼,清丽不敷,美艳不足,不然还真的经不起如许的打扮。
裴宴却叫住了她,嫌弃隧道:“你规端方矩穿件端庄衣棠再来。”
裴宴要给她出主张?!
裴宴想到本身畴前曲解了郁蜜斯还没有正式给郁家道过歉,不觉得意隧道:“郁老爷如果喜好,这个我就送给你好了。我另有一个,放在杭州城那边的宅子了。”
裴宴不解地看了看手中的凹凸镜,随即恍然道:“恰是凹凸镜。我前几年去广州城玩的时候,偶然间发明的,就买了下来。你要看看吗?”说着,把凹凸镜递给了郁文。
郁棠细心地看了看镜中的阿谁美人,笑着给本身做了个泄气的行动,然后出门去等郁文去了。
郁家父女顿时屏气凝神,等着裴宴的成果。
郁文向来没有见到过如许的裴宴,忙给裴宴施礼,嘴里道着:“打搅了!”
不然宿世李家如何能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