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远讪讪然,不敢再说麦芽糖的事,道起了来意:“我细心想过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去帮着办理家里的田庄和山林,我们种你说的那种树,做蜜饯。”
夏季的暖阳从糊着高丽纸的窗扇照出去,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光,温暖而暄软。
她小的时候每当此时都会迫不及待地等在灶边,每次都会被母亲强行抱走,最后以哭闹着被塞一块麦芽糖结束。
因为郁棠发起在郁远结婚的时候把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乡绅和考上秀才举人的读书人都请到家里来喝喜酒,郁文这段时候腿都快跑细了,好不轻易把事情办得差未几了,转眼间郁棠就又画了株莫名其妙的树让他认……
郁远嘿嘿地笑,完整把这件事给忘了,他道:“不是有我姆妈和婶婶吗?这类事我也不懂,如果买错了东西还不如不买呢!”
沈善言是甚么人,沈家的公子,江南的才子,平常的士子能得他一句赞美已经不得了了,何况是女孩子。
“我是来找阿棠的!”郁远一边说着一边帮陈氏把中间熬好的麦芽糖搬放到了厨房里,“阿棠在吗?我们前次去杭州城的时候看到一些新图样,我想和她筹议筹议。”
他把麦芽糖往小几上一放,对郁棠道:“婶婶给的,尝尝好不好吃。”
郁棠昂首,立即笑了起来。
郁棠不美意义地笑,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这树叫沙棘,我和阿兄筹办在我们家的山上种这树,阿爹您就帮我问问呗!归正你也要帮阿兄去请人!”
就算沈善言不说如许的话,他也舍不得把女儿随便就许配人家,现在听沈善言这么一说,那就更果断了他要找个好半子的心机。
人逢丧事精力爽,女儿冲他撒娇,他是很欢乐的,逗了郁棠几句,出去送喜帖的时候还是把画带在了身上。
宿世郁远的买卖都做得那么好了,她大伯父还是不放心,还要时不时地指导一下郁远,此生郁远只是个跟在大伯父身后打杂的,大伯父就更不成能罢休把铺子里的买卖交给他了。
母亲一大夙起床就开端熬糖了。
“我正想和阿兄说这件事呢!”郁棠说着,起家去了书案那边,道,“阿兄你来看,这儿画的就是我说的那种树。这一过年,在内里行商的人就都返来了,你看能不能请那些在内里行商的人瞧一瞧,看有没有人熟谙这类树?”
郁远走畴昔细心地瞧了好一会儿,才利索地卷了画,道:“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十五之前一准给你动静。”
沈善言至心道:“能折腾,还能有花样地折腾,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然后想到郁蜜斯的婚事,不由又道:“你们家闺女的婚事,你可得慎重,别胡乱许配了人家才是。”
郁文没想到是这个成果,呆了半晌,这才道:“是我家闺女,不晓得从那里听人说了,想在我们家的山林里种这树,让我帮着探听呢!”
郁远欢畅地应了,端着碗去了书房。
于陈氏他们来讲,这不过是5、六年前产生的事,于她来讲,却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婶婶!”郁远上前给陈氏存候。
郁远尝了尝糖水,芳香芬芳,甜而不燥,他不由赞道:“没想到婶婶的麦芽糖也做得如许好,本年我们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