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道:“你说得非常有理。”他停顿半晌,“拿下去细心修补,修补好了就还给音流吧。”
元戎皇子心中惶恐已难用笔墨描述,这一刻,各种动机在贰心中电闪而过,对力量的渴求,对权势的贪婪,神使鬼差下,他问出了一句本不该问出的话:“应天宝库如何开启?”
“神机火秘藏应天宝库”
是夜,更钟敲过三响,来自原府的流光溢彩的肩舆敏捷穿过皇城门,进入玄武大道,在皇宫中一众禁卫的谛视之下,直奔内宫御书房。
册页还是空缺一片。
元戎皇子:“……”他转眼反应过来,气愤道,“你之前说――”
“神机火”
手摩挲着纸面,声音又道:“你刚才显现了甚么?让他如此惶恐?”
元戎皇子有点不祥的预感:“如何?”
声音正从外边传来,只见天蛛卫自两侧分开, 一名身着衮龙袍的皇子自外头抢先走进, 端倪狭长,薄唇钩鼻, 非常矜傲矜持。
此时已不需再做讳饰,宣德帝一脸嫌恶地将天书丢给大寺人:“将此书烧毁,明日还一本新书给音流。”
这夜,无数目光所聚,遍及了传说与奥秘的天书终究翻开了它的第一页。
天兀自灰蒙蒙的,太阳还没自东方升起,睡了不到两个时候的宣德帝已自恶梦中惊醒。
这是一个必定不平静的早晨。
滚龙袍的衣摆就落在孙行云的面前一步之遥, 孙行云与来人照了个面,目光落在对方面孔之上,脱口而出:“元戎皇子!”
自修炼皇极天功高傲成以后,宣德帝早入寒暑不轻、神魂不扰之地步,这恶梦竟是数十年来第一回!
不知是叹惋还是放松,烛火之下,宣德帝较着地呼出一口气,可这一声未尽,空缺的内页俄然闪现几点玄色的墨点。
墨点如同小龙,自纸面闪现以后立即蹿游回旋,在纸上连出两行墨字:
此为防盗章
宣德帝保持浅笑:“甚么?”
他虚指一点:“该――”
“好风好月好景好人,不宜大动兵戈。窃书是偷,盗窃罪王朝律法自有定论,在监狱中关上旬日就是。也免得――”原音流微浅笑着,说出重点,“使流光楼中的乐律染上不正的血怨之因。”
看了好久,原音流说:“嗯……”
御书房中只剩下宣德帝与宣德帝身边大寺人。
元戎皇子:“天书丢了!”
这一回,元戎皇子没来得及说话,原音流已经咳嗽了一声,打断元戎皇子:“元戎皇兄不消焦急,天书还在我手上。”
声音自言自语:“甚么样的字句能令他说出‘奇诡之言’如许的指责之语,连他最钟爱的原音流的面子都不给了?”
天书失窃了?!
只听黑暗中有声音呢喃:“天书……天书究竟是甚么东西呢?”
元戎皇子眉梢一动,目光刹时落在宣德帝手中,似想要看清楚书中究竟写了甚么。可他很快节制住本身,只转头看了原音流一眼。
“故交相逢”
宣德帝饶有兴趣:“哦?天书究竟是何种模样的?”
原音流:“这书……仿佛是假的。”
元戎皇子略微沉着了一点:“天书还是在盒子里?”
宣德帝:“……”
宣德帝笑道:“晓得你怕费事。”也不强求,放了原音流和元戎皇子出去。
册页空缺一片。
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