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一楞,忙不迭地跳下台阶,满脸堆笑:“四蜜斯,这是......羞煞老奴了。平姐儿哪当得起?”说着,期呐呐艾地接了过来,眼风一瞟,里头是一对赤金耳环。
“刘妈妈”木秋却叫住了她,笑着上前一步:“平姐儿的东西可都筹办齐了?我这里有对耳环,妈妈别嫌弃,权当给平姐儿添点喜气。”说着,从红杏手中拿过一个小盒子,双手递了过来。
当然,刘妈妈对叶氏的忠心是不必质疑的,想从她嘴里套出别的动静来,她也不希冀。她只需求晓得昌隆候府这段时候的意向便能够了。
刘妈妈眼尖,见叶氏往外直瞟,立马明白过来,眸子子一转,附耳与叶氏说了几句话,叶氏忙点头称是。
刘妈妈大睁着眼,吸了一口气,念了一声佛。从速往外就走,刚迈两步又止住,对叶氏摇了点头:“夫人,不成!”
叶氏这才吁了一口气,忙挥退世人,亲身去铜盆里绞了棉巾子,给木瑾擦了脸,扶着她坐下,担忧地瞅着她,心道:“这都两遭了。别是撞上甚么不洁净的东西,瑾姐儿但是要做候夫人的人。转头得叫桂花去请阿谁五神观的马大仙来看看才好。”
正清算着,忽见木秋带了丫头过来。老远瞥见她,竟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地叫了声:“刘妈妈。”
尹管事一楞,继而了然,笑着结过锦袋,自去了。临跨出门时,转头望了一眼身后浅笑伺立的刘妈妈,心道:“这木府女人可真好福分,竟然买断了花腔子。这多出的银子都够再添好几件金饰了。”又掂一掂手中的锦囊,动手沉重,偷偷用拇指捻开袋口一瞧,:“竟然是两个赤金的小金馃子。”
刘妈妈此人她不说非常体味她,但她晓得,她现在恰是急需用钱的时候。也无怪她,家里一大师子的人,丈夫前几年死了,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前后脚结婚,小女儿又刚订了婚事。她跟着叶氏多年,再多的积储也抖搂光了。这会子,送去银钱,她十有八九是不会推拒的。
身后刘妈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下默念:“老太爷莫怪,奴婢不是诚恳咒你,实在是为了大蜜斯。莫怪,莫怪!”念了数遍,方心安。这才返回屋内,唤了小丫头子来把外间茶水收了。
刘妈妈掀了帘子出去,拿了桌上的花腔子,如此这般与尹管事说了,尹管事答允下来,说是决不会有重样的金饰出来。
叶氏偷眼瞧了,心底暗惊,愈发肯定这是魔怔了,想着转头就让人去请。
刘妈妈又塞过一个大红锦囊去,说:“刚我们蜜斯闻听我们老太爷病重,一时哀痛,魇住了,幸亏大娘子脱手互助。夫人感激不尽,这是谢仪。”
想到那对耳环,她摸了摸耳朵。这木秋的妆盒也真穷,那些金饰款式老旧不说,还找不出几样能拿得脱手的。又想到本身昌隆候府那好几匣子满满铛铛的金银金饰,神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