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倒是呆在了原地,她如何忘了?她竟然忘了这么首要的事情。
叶大舅已经后好长一段时候没有来了,上回就说,叫成掌柜给木瑾报账就是。此次,父亲另娶也请了叶家人,但是,只要一个大舅母来了。几个娘舅都将来。木老爷也不觉得意,毕竟叶家但是送了好大一份厚礼,人来不来,又有甚么干系呢?
木瑾这才吁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场瘟疫,是必定要死人的,谁也挡不住。她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护好身边人,别人她管不了。
俄然,想起了别的一件事情:龚自山,也是要死了么?
她吃了一惊,“木夏!”
木瑾惊奇地接过,翻开一看,内里是一个玉坠子,通体乳红色,中间模糊异化着丝丝绿色。木瑾握在手里,感受温润细致。
瘟疫,那场囊括了大庸近半年的瘟疫,始发地就是平州。来势汹汹......
木瑾也给了她两只金步摇作为添箱。那上面还缀了两颗红宝石的,让她着实在夫家挣了一回面子。
第二日,木瑾从宫内里返来时,见到叶大舅正与木嘉在说话,见到她,欢畅得挥手,叫过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扁盒子,盒身暗红发亮,竟然是紫檀木。
木夏能如此脱手,看来也是个记情的。当初,她出嫁时,叶氏但是加了两成的陪嫁,也算全了她替瑾姐儿嫁畴昔的情。
木瑾脑筋转得缓慢,只一会,就说:“娘舅不是说好多人都得了病,那有没有都治好?”
回到柳条儿巷,已经是下晌。木嘉带着刘氏先去了刘府,待后日领了文书,直接从建阳畴昔,路上还要转水路。这一别多年,刘夫人舍不得刘氏,叫了归去自是千丁宁万叮嘱地。
木瑾:“万一没有呢?会不会是时疫?”
一向玩到天傍黑,才回到柳条儿巷,却发明成掌柜说前面有人找她。
她猜疑地出来,见是一个小娘子正坐着喝茶,转过甚来,叫了一声:“大姐姐!”
她蓦地没了心机,心下不免恻然,可也无能为力。
木瑾昂首,说:“不然,大舅就再等个几天?是不是,很快就晓得了。”
木瑾恍然:又到盘账的日子,本身差点忘了。忙说,把帐本子捧过来,明天一早过来拿就是。
叶大舅见木嘉也这么说,也感觉积分蹊跷,遂不再提。
她听着叶大舅说过两天去平州,她一急,出声:“娘舅不成!”
大舅转脸骇怪地望着她,一脸疑问,木嘉也问:“瑾姐儿,怎的了?”
木嘉也慎重起来,他对叶大老爷说:“娘舅,我看瑾姐儿说得对,不管如何,这么多人抱病,总归也不好,你就隔短时候再说吧?”
木嘉奇特:“这时节抱病的人多么?莫不是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