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留给瑾儿的!”
木华阳呆呆地望着低头而去的木嘉,扬起的手,寂然垂下,他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又瞪着大壮几个:“耳朵都聋了不成?不想用饭了?这家谁当家?胡涂的东西。”
脱手如电,扣住了脖子,却愣了:“木.......蜜斯?”
他一把放开邹氏,二步跨到门前,双眼紧盯木嘉:“如何?叫你拉归去,听不见么。”
木嘉动了一下嘴,发觉嘴里发咸,原是有颗牙竟松动了,他冷静地咽了下去,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正低声安抚邹氏,再不看他。
说着,返身向邹氏走去。
木华阳蓦地转头,惊诧:木嘉竟然不听他的?他刚才说得不敷清楚么?反了!
萧亦飞烦恼地一拍脑袋,双手环上连云的肩,与官雁东一起,拥着他往假山处行来。
说着,抬脚就踹,大壮不敢躲,被一脚喘在屁股上,咧着牙。
木嘉一手稳稳地钳住木华阳的手,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目光黑沉沉的,一字一句地:“那都是瑾儿的嫁奁!”
木嘉缓慢地丢了他的手,木着脸,再不看一眼木华阳,冷声:“走!”
连云愣愣地,看着含泪欲滴的木瑾,用力晃了晃脑袋:这酒喝得有点多!目炫了都,如何会是木瑾?他想着,松了手,揉眼睛,靠近了再细看清楚点......
她的眼皮一跳,望着木瑾与连云,目光落到连云那只下认识收紧了的手臂上,轻叹了口气,哪有不明白的?
连续过了好几拨人,两人蹲得腿有点发麻的时候,才见萧亦飞鬼头鬼脑地呈现在火线,官雁翎大喜,悄声:来了!来了!
一旁的邹氏,张口唤了一声:“老爷!”见木华阳俄然回身阴阴地瞪着他,吓得直接闭上了嘴。
“父亲!”
话音未落,后边官雁东与连云前后呈现。约莫是吃了酒,几人走路仿佛是有点歪扭,相互说着话,竟一向往右边歪去,眼看离假山越来越远,官雁翎急得顿脚!
一旁的官雁东等人也是面面相觑,遵循本来的打算,木瑾抱住了连云,官雁翎尖叫,然后他们就带了人来......传闻本日那方胜的一个堂弟也会来,把这事戳穿了,天然就......
木瑾本来羞怯不巳的心,也被严峻所代替,双目望着火线的身影,内心天人交兵,如何办?
木嘉当日下晌就押着几车的东西走了!连中午餐都未曾吃,也再未与木华阳多说一句话。
酒过三巡,官雁翎借口出去了一趟,一会跑了返来,吃了两口菜,就碰了一下木瑾的手,两人悄悄地退了席,往前面花圃子里摸去。
大壮几人低着头,忙用力推,“嘿”了一声,车子轱轳轱轳地响了起来,沿着青石路,很快就远去了。
偌大的园内,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皆是男客,女客集合在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