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正欲作声,叶宸却站了起来,走到老鸨身边,取过算盘,手指也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卖身的银子,十两,各项破钞购置十两,程七砸了簪花楼的东西,五百两,加起来五百二十两,遵循十倍偿还的代价,是五千二百两,这是我们能给的银子,总之,银子你随便要不要,但是人,我得带走。”
侍卫怒喝一声,“大胆,见到九公主,还不下跪存候?”
九公主也没让她起来,淡淡隧道:“这位妈妈,本宫听闻明天这簪花楼有热烈看,以是特地来瞧两眼,妈妈不介怀吧?”
“人带走,钱留下,就是这么回事,”老鸨看着沈三,“老爷子也是做了一辈子买卖的人,应当晓得诚信的首要性,老爷子说了要十倍偿还,总不能食言吧?”
“哟,”门外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这说话的人是谁啊?对着我们天敏公主也敢这般的不客气?本宫倒是要见见这位大人物的。”
沈大老爷从袖袋里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一万两。”
沈三听了这话,缓缓地说:“妈妈,不要焦急,我们只是来问问,若人在这里,妈妈交出来便是,若不在,我沈三获咎了,回给妈妈赔罪的。”
“不可,人我必须带走。”沈大老爷道。
老鸨笑了起来,“报官?孙蜜斯公然天真,那便报官去吧,看官府来了,如何措置这件事情。”
阿福拿算盘过来,老鸨的手指工致地在算盘上打着,然后口中说:“这卖身的银子一千两,命人教礼节一千两,出逃命人抓返来一千两,打扮配办衣裳金饰等等三千两,这用饭留宿各项开支加起来三千两,另有,那日程家的那位少爷为了她砸了我簪花楼的东西,补偿一万三千七百两,程家是补偿不起的,老爷子是不是要认了这笔账?加起来是两万二千七百两,如果遵循十倍偿还,那就是二十二万七千两。”
老鸨淡淡一笑,“抢?我们翻开门做买卖的,做的都是正规的买卖,不偷也不抢,再说,是你们说了给十倍的银子,又不是我逼着你们的,沈家家大业大,不会连这二十余万两都拿不出来吧?若拿不出来,这笔买卖就不做了,你们打道回府吧,人得给我留下来。”
“那人自称是她的父亲,我也听到她喊那人做爹的,卖身契她也是亲手摁了指印的。”
老鸨一怔,看向九公主,再看看叶宸,她没有忽视刚才九公主的话,天敏公主?那位国公府的蜜斯,白家的白擎夜的新婚老婆?
她遵循端方上前拜见,“民妇拜见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