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一急，正想说话，一旁的程氏冲她微微点头，表示她不要再说。
杜鹃神情蓦地变得慌乱，她支吾了一下，道：“对，没错，我瞥见你是先送了陈大夫离府，然后再去后花圃，我都瞥见。”
杜鹃一口咬定，“我没记错，我每天都是半夜的时候起来磨芝麻，因为公主五更天就要喝芝麻糊，这是公主多年的摄生风俗，我不会记错的。”
杜鹃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却还是辩白，“事情过了好几日，许是我记错了细节也不定，但是你们在后花圃私会，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没有扯谎。”
清平公主悄悄感喟，伸手抚了一下发鬓，向前走了一步，行动倾动的刹时，头上步摇收回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她脸上有庞大的神情，心伤，难过，更多的是可惜，眼底还饱含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绝望，她走到叶隆身边，轻声道：“让她问吧，虽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可我也想听听她的说法，或许，统统并非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杜鹃仇恨地看着她，“没错，就是那一天早晨，我听到你们在后花圃商讨私奔的。”
“后门！”杜鹃涓滴不考虑便说了，确切，大早晨的如果要不轰动府中的人，便只要从后门送人走。
叶宸淡淡地笑了，“是吗？我屋中有侍女，我又腹痛狠恶，怎有能够是我送陈大夫分开的？”
叶宸干净无瑕的面庞上，笼着一层阴寒之气，“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说的是我在半夜时分与黄贵在后花圃相会，是不是？”
叶隆听了清平公主的话，又看了看叶宸，想起死去的慕容氏，毕竟还是道：“好，你问吧。”
叶宸看着她，“你肯定，没有记错？”
杜鹃笃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半夜时分。”
难怪这杜鹃才二十的人，看上去就像快三十的老女人了。
想到这里，他抬眉，眼底袭上一丝刻毒，“来人，请家……”
“好，那你再复述一下，我们筹算私奔的线路和路程。”叶宸眸子乌黑，却让人望不到绝顶，仿佛那两颗黑眸子是两道旋涡。
杜鹃神采稳定，道：“你建议黄贵，申明日一早要去伏安寺还愿，趁着这个机遇分开都城，然后你让黄贵去公主房中……”
“满嘴胡言乱语！”叶宸倏然一怒，“我当晚底子没有腹痛，也未曾请过陈大夫，说，你这般歪曲我，是为何啊？你本日若不说个明白，我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