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清算一下,出来再说。”老钟眨眨眼,拉开房门,站在一旁等着程秀秀。
“没事,你放心吧。”
“那就不赶了!他不来,我不走!”程秀秀红着眼睛说。
“钟叔,你晓得魏如风在哪儿对不对?你带我去见他!”程秀秀紧紧抓住老钟的胳膊说。
阿九策动汽车,夏如画放心肠说:“感谢你了!”
“秀秀,再不走可就赶不上飞机了。”老钟指指表说。
老钟和程秀秀一起走出了东歌,他们没让人送,老钟本身开车,程秀秀坐在前面,并没有再撮要等魏如风的事。老钟稍稍放下了心,不时从后视镜看程秀秀。
老钟手一动,方向盘差点儿偏了。他急打方向盘说:“秀秀!你闹甚么呢!这是在路上,你还要不要命了!”
程秀秀听老钟的话,俄然感觉他仿佛坦白了甚么,内心一紧,眼泪都愣住了。她也不昂首,就趴在本身胳膊上说:“钟叔,他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
老钟的话让程秀秀有点儿害臊,她别过脸说:“我爸还能怕了他?”
“没甚么,有你爸在,他能如何着?”老钟避重就轻地说。
夏如画怔了怔说:“可如风他现在去西街了啊,你们东歌不是有事吗?”
程秀秀听得一片心凉,她没想到事情竟然那么严峻。她是体味她爸爸的,程豪做事一贯周到谨慎,即便此次魏如风没出不对,单凭那张纸条,程豪也不会等闲放过他,以免留下后患。但她信赖魏如风,她不肯意承认阿谁在血腥中捂住她的眼睛、着火时庇护她、为她爸爸挨过一刀的,她一向经敬爱恋的人会完整叛变他们。
“你别开打趣……”
“你别说,他这回真差点儿害了你爸!现在走出来了,我也不怕和你说,他指不定就是差人那边派来的!他丢的那张纸条上,写的就是办你爸的阿谁差人的名字和电话!”老钟忿忿地说。
“带我去见魏如风!”程秀秀并不放手,大声喊道。
“秀秀……”
“啊?你们在祁家湾上船吧?”阿九不明以是地说。
老钟拍门走了出去,不动声色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籍说:“秀秀,到点了,我们该解缆了。”
天气已经垂垂变暗,汽车飞奔而去。夏如画望向窗外,远处的云彩和烟雾缠绕在一起,辩白不清。东歌夜总会的霓虹招牌在这灯红酒绿的街区上非常刺眼,遮住了天涯模糊的那一抹白,更加辉映出黑夜的墨色。夏如画悄悄祷告,她和魏如风能够一起度过在海平的最后一夜,在其他都会驱逐新的光亮。
阿九没有多说,夏如画隔了会儿又嗫嚅地说:“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趟西街船埠?”
“不!他不会是卧底!我就要去见他一面!我不能让我爸害了他!”程秀秀带着哭腔说。
“那你还顾不顾你爸了?这节骨眼上,你如果……”
程秀秀冷静站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了泪水,她拎起包,深吸了口气说:“行,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