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转过甚,干脆不再理睬周景然,周景然只要沾上这个话题,就会冒出无穷无尽的兴趣和精力来,提及来没完没了。
程恪看着周景然,慢吞吞的说道,周景然窒了窒,悄悄咳了两声,凑到程恪面前,陪着笑问道:
“你倒是说说,在寺里到底吃过那丫头甚么亏?她是如何骗的你?能把你气成如许的?”
“恪弟啊,你筹算如何去?橇锁还是翻墙?青平前一阵子搞了几支上好的迷香,我们要不要带上?”
李小暖放动手里的书,转头看着冬末,笑盈盈的说道:
不大会儿,洛川返来,号召着两人到了松风院前面小角门处,程恪护着周景然隐在暗处,青平上前捅开锁,洛川闪进角门,进了松风院,过了小半刻工夫,才闪身出来,俯到程恪耳边,低低禀报了,程恪想了想,推了推周景然,低低的私语道:
“去松风院。”
“没有没有她没骗过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还说甚么了?”
花厅外,洛川和青平禀报着,托着衣服出去,服侍着两人换了衣服,程恪转头看着已经换了夜行衣的洛川和青平,略考虑了下,低声叮咛道:
“这是一,其二,这天下的事,有小吏管着、小官管着,大官管着,大大官管着,能到皇上手里的,必定都是极大的大事了,那皇上措置起来,是不是得万分谨慎着才是?比方说有件修河工的事吧,送到了皇上手里,如果皇上象我们似的,明天累了,明儿再说吧,好了,这事晚了一天,那河就得晚修一天,若正巧河上游雨又下得早了些,这边一晚,那边一早,说不定河就决了堤,就不晓得要死多少人去另有啊,如果皇上累了,不想用心了,就随便看看吧,成果吧,偏阿谁折子是个坏官奉上来骗好处的,好了,皇上这一忽视,又是多少老百姓刻苦受难,说不定另有人被冤得杀了头你们说,当皇上这活能好做吗?”
“女人每天辛苦成如许,看周嬷嬷那意义,倒象女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照女人这么说法,越往上越累,那这天下最操心、最辛苦的,倒是皇上皇后了?”
“你想跟就跟吧,只要你跟得上”
“你倒是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嘿嘿,她骂你了?那丫头奸刁是奸刁了些,可看着,起码是个温婉女儿家,骂能骂到那里去的?小恪啊,跟哥另有甚么不能说的……”
“你先下去吧,让洛川把我的夜行衣取出来。”
“小恪啊,宫里那些美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个个都是木头人,哪有半分灵气的?这灵气不说,就是眉眼上头,也远不如阿谁小丫头,这丫头,我是要定了”
书名:俏色
“大家有大家的设法,你看着辛苦,别人看着我,说不定还要恋慕着多么威风八面呢”
“那你在她手里吃的是甚么亏?总不能是她把你打了吧?那么娇滴滴一个小丫头,你站着不动,任她打,她也打不疼你啊,到底吃了甚么亏?”
“你觉得摸敌营呢那些丫头婆子”
程恪转过甚,看着南海,张了张嘴,想了想,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下去,
程恪额头青筋跳了跳,周景然仓猝按着他,陪着笑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