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有效,你说,是乡试用得着?还是省试上用得着?皇上殿试,你画幅画行不可?自古以来,那人的才调,一提起来不都是诗字文章的?可有人因着画几笔划,就成绩了高官显位的?那画,就是画得再好,也不过一个画匠罢了,何曾上得过台面?”
“噢”
“萧儿,老祖宗不过是有些不测,就吓着你了?照着你母亲的期许,今后你如果每天随王伴驾的,岂不是日日都要担惊受怕了?”
李老夫人蓦地顿住了话头,深吸了几口气,闭了闭眼睛,有些寂然的低声说道:
“萧儿既然下了决计,不再学画,明天就送林先生归去吧。你们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一歇。”
“有句话你记取,尽人力,听天命凡事顺其天然,不能枉求强求”
李小暖猛的抬开端,直直的看着古萧,又仓猝转头看着满脸欣喜的周夫人,张了张嘴,到嘴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归去。
古萧悄悄畏缩了下,胆怯的拉了拉李老夫人,低声说道:
周夫人舒了口气,古萧耸拉着肩膀,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李老夫人微微闭了闭眼睛,目光和缓着,从古萧移到了周夫人身上,想了想,慎重的交代道:
李小暖眨了几下眼睛,一时不晓得说甚么才好,李老夫人笑着抚着她的发髻,
李小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谨慎的看着李老夫人的神采,李老夫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抬起手叫着李小暖,
“老祖宗,我是不是说错了?”
“萧儿,你听着,自古以来,这科举,讲究的是天时、天时、人和,缺一不成,这落第的人,除了才华,还要时运,就说你那先生,才高八斗,你父亲比他都不如,可就是时运不济,到现在,也不过一个贡生这才华中,天赋和尽力五五对半,至于时运,全系于天人力半分也及不得萧儿,不要期许太高,万事随缘随命,是你的,别人夺也夺不去,不是你的,你头吊颈椎刺股,也是没有半分用处你可明白?”
“我听到了,母亲,我……晓得了,那画……那画”
周夫人盯着古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