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端五,气候一天比一天热起来,李老夫人昼寝的时候稍长了些,李小暖抄完经,有些余暇,就跟古萧探听了陈先生正在传授的书和文章,找出来跟着看了起来。
“嗯”
婆子仓猝磕了个头,拣起地上的帐目票据,谨慎的退了出去。
李小暖接过一张张帐目,查对好数量,又叮咛兰初取了积年帐册子过来,再对上一遍,核清楚出入,才点着头或摇着头,将帐目明细交给古云欢。
“这做菜做饭的,哪能可着头做帽子的?总要留出些充裕来,不能委曲了各院大小主子不是?!”
李小暖笑着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踌躇着看着李老夫人问道:
“这钱继远是萧儿他爹前面一科的探花郎,都城世家后辈,没落第前,在都城就极驰名声,才情高脾气古怪,目无下尘,他能看得入眼的人可未几倒是到我们府上拜见过萧儿他爹。”
夏季午后,李小暖穿戴件红色对襟雪绢上衣,一条白底绣着淡绿兰草的绡纱十六幅百折曳地裙,这是本年都城的新款裙子,坐到小佛堂中间的配房里看着本文集。
“二蜜斯且悄悄心,我倒模糊约约听厨房的人说过几次,各院多多极少都抱怨过厨房送的饭菜老是不如何够。”
从翠薇厅返来,换了衣服,就得去瑞萱堂,吃了饭,陪着李老夫人到前面小佛堂,抄一会儿经,然后就是清算那些旧册子、昔日文书、来往信札,诸如此类的故纸堆。
古云欢眉梢挑着起来,回身看着周嬷嬷正要说话,周嬷嬷仓猝笑着接着说道:
李小暖重重的感慨着,李老夫人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
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周嬷嬷微微动了动,笑着说道:
“嬷嬷这话可不能胡说,我们院子里,可向来没有如许的事女人有女人的份例,我们天然也有我们的份例,你去问问大厨房,我们这些小我,哪一顿没到大厨房去吃的?嬷嬷总不会说我们都是要吃了两遍的吧?”
李老夫人正净着面,李小暖忙上前接过靶镜捧着,服侍着李老夫人净了面,秋实捧了茶上来,李小暖接过奉给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接过,渐渐喝了两口,看着李小暖,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