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爹说,自从有一回老爷送出去装裱的字,被人掉了包以后,老爷的字啊、画啊甚么的,就再也没送出去装裱过,现在前院书房当值的四个婆子,都是专门拜名师学过装裱的,个个都是装裱妙手,外头普通些的装裱铺子,还不如她们装裱的好呢!”
李小暖笑着点着头嘉奖道:
“女人,刚我拿了一百钱去让刘嬷嬷添菜,刘嬷嬷说甚么也不肯要,不但不肯要,还把先前的一百钱硬塞给了我,说蜜斯和少爷们也不过还是这一顿晚餐,也没多出甚么来,倒不算违了例,这钱就不好收了。”
“老祖宗,我收了一幅画,也不晓得画得好不好,我让冬末姐姐拿过来,老祖宗帮我过过眼,好不好?”
李小暖悄悄咬了咬嘴唇,坐到榻脚处,接太小丫头手里的美人捶,一边给李老夫人悄悄捶着腿,一边笑着说道:
李老夫人目光凝重的盯着李小暖看了半晌,转头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懵懵懂懂的古萧,悠悠的叹了口气,伸手抚着李小暖的发髻,强笑着说道:
李小暖看着李老夫人,有些胆怯的愣住了话头。
李小暖有些焦急起来,微微直起上身,陪着笑说道:
“女人如果急,倒还真是有体例!”
在这府里,获咎了周夫人,绝对是她李小暖本身找死!
“暖暖,真有那么好么?真的好么?”
李老夫人惊奇的扬了扬眉梢,回身看着古萧问道:
“古萧,你这幅画,画得真是灵动极了!我想送出去让人装裱出来!”
李小暖绽放出满脸笑容来,古萧眼睛亮闪着,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
古府的新年安静而繁忙的畴昔了,转眼就到了初四日,李小暖坐在榻上,看着挂在墙上的赏梅图,拧着眉头策画着。
李小暖歪头看着他,笑盈盈的点着头,表示冬末收了画,叮咛着兰初:
古萧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李小暖笑吟吟的看着李老夫人,等着她往下说,李老夫人转头看了看古萧,又转头看着李小暖,悄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急也没体例啊!”
古家宗族里的近靠近戚,因李老夫人以凶悍夺目闻名在外,族里几近没有人敢登门打搅她。
“过了年就过了年吧,这有甚么急的!”
转眼就是正月十三日了,吃了午餐,周夫人脸上暴露些倦怠来,李老夫人忙打发她归去歇着了,古云姗拉了拉古云欢,悄悄递了个眼色,两人低低的叽咕了两句,只说要去大厨房看看元宵馅儿,就辞职出去了。
“女人先放开我,装裱书画,我们家就有人会,倒用不着送到外头去。”
冬末笑着点了点,谨慎的将画卷起来,拿着画往前院书房去了。
古萧眼睛亮亮的看着李小暖,有些冲动起来,
李老夫人微微直起家子,笑哈哈的说道:
古萧担忧的看着李老夫人,李小暖仓猝站起来,悄悄拉了拉古萧,曲膝告了退,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李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细心的核阅着画卷,眼里闪过丝了然来,也不点穿,只当真的批评道:
“我看那些条记里说,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冲撞了皇上,皇上说他‘画萧洒,人也萧洒’,半点都没见怪他呢,也不晓得真的假的……”
冬末笑盈盈的说道,李小暖眉梢扬了起来,忙摇着冬末的手,温声软语的筹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