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长长的舒了口气,站起来,看着坟茔告别道:
传闻这大长公主是下里镇李家的女人,这李家真是祖上有德,这嫁出去的女儿还一个个这么照顾娘家,先头上里镇的李老夫人,这回是大长公主,这姓李的女人,如何又成了皇家的公主了?
明天我归去祭了父亲母亲和小暖,小恪给父亲母亲请了追封,我已经给小暖做了好多场祈福法会,但愿她下一世幸运完竣,比我活得好,我还让人给李家建了族学,买了族田,好供族内人弟读书,老祖宗,我就是李小暖,是李家的女人,和您一样。”
程恪抬了抬手,四周陪侍的丫头婆子轻手重脚的今后退去,只留了李小暖孤傲单的站在了李老夫人墓前。李小暖拎着裙子,往前走了几步,跪坐在墓碑前,伸手抚着墓碑上刻着的红字,这个人间疼她最多、知她最深的人,已经成了墓碑上的红字,这些年,她总恍恍然感觉,如果有一天她回到上里镇,回到瑞萱堂,她还在那边,笑着叫着她“小暖返来啦“
李小暖顿了顿,仿佛在想着如何说才好,
孙掌柜的胡想乱想着,眼看着那一长串的船只缓缓的靠在了船埠上,孙掌柜重重的咽着口水,悄悄在衣服上抹了抹满手心的盗汗,紧紧盯着中间的管事,半垂着头,也不敢看船上,只紧盯着那管事,他进一步,他也进一步,他停,他也停,他长揖,他也长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