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明天好些没有?甚么时候诊的脉?调了方剂没有?用的还是前次的方剂?”
“别担忧,我们家锦上添花、烈火烹油也不是一年两年、一代两代了,没甚么好担忧的。”
“我一贯看你是个粗人,现在再看起来,你倒是个极雅的。”
“那倒不是,前儿你让人送的那对金丝雀,我想着是南边的东西,母亲必然喜好,就让人送到瑞紫堂贡献给母亲了,明天一早母亲就打发人来,说要再讨一对那样的雀,可巧那金丝雀就那一对,我不过想问问小暖,换一对旁的鸟雀可成?你倒说说,换甚么样的雀儿母亲能喜好?”
“你放心,万事有我呢,来岁让父亲陪着老祖宗和阿笨一起回趟南边,那是我们的根,另有好多事,早晨我渐渐和你说。”
“母亲的脾气爱好,就数小暖最晓得不过。“
周景然坐到榻前的扶手椅上,看着两人叩首存候,程恪磕了头,起家退到周景然身后,垂手立着,李小暖含着温婉恭敬的笑意,退后几步,恭恭敬敬的给孙贵妃、戴贵妃和张淑妃曲膝见了礼,孙氏和戴氏瞄着程太后,亲热的扶起李小暖,张淑妃瞄着戴氏,也跟着亲热客气的让着李小暖,孙氏亲亲热热的上前拉着李小暖的手,将她引见给几位新晋位的嫔妃。
三人喝着茶,说了半天的话,周景然又陪着两人去万寿宫给程太后存候,万寿宫是太后的居处,程太后虽说并不肯意搬离蕴翠宫,却也没多说半句,礼法规矩,于她,更要守好。
“嗯,主弱臣强・・・・・・”
“传闻阿笨还喜好撕书,这可真叫焚琴煮鹤了。”
李小暖忙转到榻前,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满眼不安和惶惑的看着程太后,程太后失声笑了起来,指着李小暖,转头看着周景然说道:
万寿宫里正热烈着,贵妃孙氏、戴氏、淑妃张氏,新纳的几位嫔,带着两个皇子一名皇女,都在万寿宫里承欢凑趣尽着孝心。
程恪连声承诺着,满脸笑容的跟在周景然身后,往殿内出来,孙贵妃、戴贵妃在前,引着世人曲膝给周景然见了礼,程恪和李小暖垂手让到中间,等世人见好了礼,才上前几步,给程太后叩首见礼。
“皇后病着,你和戴氏既主持着后宫,就该多体贴些,脉案药方,都要多用些心才是,如果皇后精力不济,倒也不消每天畴昔存候,免的扰了她静养,可大礼不成废,隔个三天五天,也要畴昔问个安,好了,这会儿时候还早,你们几个就畴昔皇后宫里请个安去吧。”
李小暖陪着程太后,随便的说着些家常里短,忧愁着老祖宗对阿笨的宠嬖,忧?着老祖宗越来越畅旺的精力脾气,周景然温馨的靠在扶手椅上,渐渐喝着茶,也不说话,只听着两人絮干脆叨的说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程恪垂手侍立在周景然身后,无聊的看着李小暖。
孙贵妃神采惨白,退到戴贵妃中间,引着世人,曲膝辞职出去了。
“你也越来越陈腐了!”
“嗯。”
“阿笨又混闹了?”
李小暖昂首看着程恪,
“另有姑苏府!”
程太后说着,转头看着周景然解释道:
李小暖抬手按了按眉间,心虚的看着程太后,低声说道:
周景然和程太后说着话,仿佛底子没看到中间热烈的见礼和引见,程太后看着正将李小暖引见给几位新进嫔妃的孙氏,悄悄叹了口气,儿子这后宫,竟没个真正识大抵的,汝南王世子妃,将来的汝南王妃,应酬交友宫里的妃嫔做甚么?程太后微微直起家子,招手叫着李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