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个女儿家,又没了爹娘……”
“可惜,八岁上头就伤了,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小暖辞了李老夫人,换了乌篷船,往秀州下里镇行去。
老者站在岸边,眯着眼睛看着戴着帷帽、被三人簇拥在中间的李小暖,如有所思*
魏嬷嬷上了船,不断的抹着眼泪,只说不出话来,孙嬷嬷细心的看了看李小暖的穿着,冬末取了帷帽过来,给李小暖戴了,本身也戴好,才扶着李小暖,跟在魏嬷嬷前面下了船,往村庄里走去。
“内里乱,女人不宜抛头露面,回到家再拜见存候也不晚。”
孙嬷嬷细心回想着,点了点头,
孙嬷嬷怔了怔,
中午没有停船,船娘轮番吃着饭,撑着船缓慢的前行着,傍晚时分,魏嬷嬷掀起帘子看了看,笑着说道:
孙嬷嬷眉头伸展开来,笑着说道:
李小暖直起上身,就要站起来,孙嬷嬷抚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
“就要到了。”
前面两条船,船上都是两名梢公,一个摇撸,一个撑蒿,她们这条船上,用了三个船娘,两个三十来岁的船娘一左一右撑着竹蒿,最前面一个年纪略大些的海员娘摇着撸,一行三只船首尾相连,缓慢的在清澈的河水中停止着。
“如何不记得?!那孩子,见过一眼的人,谁会忘了的?!阿谁长相,那份聪明!我跟着老祖宗见过那么多孩子,连及他半分的都没有!说句打嘴的话,就是老爷,状元之才,小时候那份聪明,也及不得勤哥儿一半去!”
“老祖宗如何俄然想起勤哥儿来?这都几十年前的事了。”
临着河的,是长长的一落水廊街,正打着呵欠醒过来,长满青苔的青条石台阶上,已经站了很多夙起的妇女、婆子和丫头,洗刷着衣物,打着号召,谈笑着,前面的廊街上,夙起货郎的叫卖声清越绵长。
“你别忘了,唯心大师曾经守着她,念了一天的经!这丫头,又是个晓得守愚藏拙的,今后必有大福分。”
“我晓得了,老祖宗放心。”
三条船靠着粗陋的小小的青石船埠,栓了揽绳,魏嬷嬷上了岸,和刘管事一起往村庄里走去。
周夫人笑着起家告了退,归去安息了。
“老祖宗……”
乌蓬船缓慢的穿过一个个圆圆的桥洞,很快出了小镇,岸两边的庄稼和树木,碧绿翠绿中透出丝黄色式微之意来,已经是八月下旬,秋意浓厚起来了。
“是啊,慧极必伤……”
李老夫人顿了顿,考虑了半晌,接着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