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次日就不消竹枝去店里的,如许一来倒显得是叫竹枝散心似的。家里事情也不是很多,早上起床做了早餐洗过碗,打扫了鸡舍和院子,根基也就没甚么事情了。竹枝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她想过了,与其在孙氏眼皮子底下讨嫌,倒不如躲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嘛,能少生点事是一点,几个女人老呆在一块儿,没事也要生出事来。
她转头看了看竹枝,眼中仿佛出现了泪花,握着竹枝的手在她手背上悄悄拍了拍道:“竹枝啊,你夙来是个懂事的,这嫁奁的事,就别怪你爹娘了,他们也不轻易,咱做女人的,就是这个命,谁叫你没能投生到好人家,偏就落到我们罗家了呢?”
不提这俩字还好,提起来孙氏便想起那日竹枝恶狠狠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冷噤。这两日垂教员的的确听话了很多,叫干甚么就干甚么,她倒模糊有些绝望似的。可如果跟溺水之前比拟,垂教员的那模样确切有些分歧,由不得她不往那上头想。但是跟老头子有言在先,她也不想过年前家里闹出甚么事来,便只好呵叱王氏:“碎嘴的小贱蹄子,你是觉着这日子过得太别扭,不挨骂就不舒坦是如何?她如何着关你甚么事?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如何早些给我生个孙子,过门儿三四年了,连个蛋都没揣上,娶你这么个货有个屁用!”
孙氏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她又不是我养的狗,莫非我还拴着她不成?”
冯老迈天然不会说。
回到家,饭食都已经好了。一家人殷勤地奉侍一家之主洗了脸便坐下开饭,孙氏固然还是拉着脸,但是看起来精力还不错。王氏则气势低了很多,不晓得这婆媳俩在家又产生了甚么事情,不过看这景象,小媳妇明显没有斗过老婆婆。竹枝就跟看电视剧似的,感觉特别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