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银子?竹枝看了看本身伸出的手,收回击来握成拳头,脸上笑着不接话,内心不觉得然。围观的人里头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陈老二,你这不是欺负人家一个妇人么?五两银子?你倒也美意义说得出口,瞧瞧人家小娘子底子就懒得理你,成心机么?”
竹枝听他口气中暗含警告之意,昂首看了他一眼,还是挂着浅笑,心中却有些不屑。想买就想买呗,八两银子倒也很多了,可他这幅德行瞧着叫民气里难以欢乐起来。莫非说本身这兰草不卖给他,还就卖不出去了不成?
李掌柜大恼,转头要在嬉笑的人群里头找出是谁说得这话,何如人实在很多,看不出来。
竹枝是做过花草买卖的,天然晓得花盆儿之于花草,就像衣裳之于人体普通。边幅普通的人,如果穿了合适的衣裳,也能显得风雅得体。一样花草如果搭配了分歧适的花盆儿,看起来不伦不类,天然也卖不上代价。
再看本身这两株兰草,叶片挺直苗条,花蕊高低垂起如同君王的皇冠,一副萧洒大气的模样。竹枝看得痴了,抚弄了半晌方才歇下。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值得重视的处所,独一叫竹枝烦恼的是,她手里的兰草可不是筹办走低价线路的玩意儿,该如何样才气卖出高价来呢?
话没说完,便闻声一个女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慢着慢着,别忙着卖,让我们夫人好生看看!”
就是这二十个铜板,也是她下了好大的决计才带出来的。纲领出门本就带了一半的钱,她身上拢共也就剩了二百多文钱,现在他们借住在吉利堆栈,总不能一向如许住下去。将来还要租屋子,购买家什安家落户,那里都少不得财帛,莫说是二十个铜板,就是两个她也舍不得乱花。
竹枝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花市,本日她的首要目标是看看有没有闲散的卖花人。昨日她只瞥见售卖花草的店铺,并没有瞧见在街上摆摊售卖的,如果她冒然抱了一盆花来兜售,是不是会显得过分打眼了呢?
店家见她一副穷酸模样,倒也没有忽视,指了指身后笑道:“大嫂也莫骇怪,这细白瓷的花盆儿本就是朱紫们爱的,烧制也不轻易,我们小门小户的赏玩,就买那粗瓷的划算些,您看看这些,模样儿跟阿谁细白瓷的也差不了多少,代价可要便宜很多,顶贵的阿谁也不过八十文罢了,不如您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