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也没想到竟然会在青阳城的花灯夜碰上罗素云一家。这青阳城离着青河镇可有段间隔了吧?青阳城也充足大了吧?彻夜的人也充足多了吧?如许都能碰上,还是在挤得不成开交的人堆里头劈面撞上,这缘分,竹枝也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竹枝最爱如许的热烈,在人群里头被挤得站都站不稳,她也不恼,伸长了脖子四周张望,一会儿看看前头演戏的,一会儿看看骂人叫唤的。幸亏纲领跟得紧,要不然被人挤倒在地上踩上几脚,可就有得她好受了。
竹枝有些忸捏,信奉这个东西,尊敬别人就好,确切不该该拿来打趣。但是转念想到青阳真人飞升以后,天上给他封了甚么名号,是如何奉告凡人的呢?难不成在天空上头搞个公告牌公示了几天?那不是跟村官推举普通?忍不住又咯咯笑个不断。
罗素云哼了两声,见这两个被缝了嘴普通,竟是不给她恭维,就朝着李秉诚使了个眼色。
李秉诚与罗素云生了两儿一女,大儿金碗,次子银碗,幺女玉碗,年纪都比竹枝略小些。见了面极其听话地叫了人站在背面,猎奇地打量着竹枝两口儿。
在街边屋檐下站定,竹枝和纲领行了礼,叫了人,便闻声罗素云吃紧问道:“你们俩到底如何回事?”
到了堆栈,纲领把环境跟胡来俊一说,便安排几个小的吃些杂糖零食,本身拉着竹枝与李氏两口坐了一张桌子。一落座,罗素云就问纲领:“你先给我说说,我好好一个侄女,如何嫁到你家,就成了水鬼邪物?若不是你娘上我那儿去闹腾,我还不晓得她把我的好侄女逼得跳了河。你们冯家可真是不得了,媳妇刚进门就给逼跳了河,竟然也不给娘家报个信说一声。完了倒诬赖我们竹枝是水鬼上身,邪物鬼祟,这叫甚么事儿?”
看来他们走了以后,孙氏还跑到罗素云那儿去闹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