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叫伴计去背面取花草,摸着胡子答道:“也是这么……肉嘟嘟的,就是不晓得叫甚么名字。”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打量竹枝。说实话,他瞧这女子玩弄花盆儿的模样,有种是个里手的感受。这两莳花草收上来也没花多少钱,就是一向不见着花,模样也不讨喜,害他在这花坊里头遭了很多笑话。本来还是两大盆儿,谁晓得种着种着就死掉了,越来越少。这一盆儿长条儿的眼瞧着不可了,本日早上是本身顺手将它丢出来的。里头另有盆儿圆的,也没剩几棵了,如果这女子晓得这花的名字来源,他甘心把这花儿送给她就是。
竹枝上前扒拉了一下,从一堆破盆子下边儿把本身之前瞧见的那灰蒙蒙的绿色植物扒拉出来,心中一喜,扭头问道:“这个也是没用的么?”
掌柜的呵呵一笑:“您如果喜好,就送给您好了。这花儿也不晓得是个甚么,养了大半年,成日里一副有气有力的模样,本来另有一大盆子,现在就剩下这么几棵了。大嫂如果喜好,固然拿走就是。”
掌柜的摆摆手,眯着眼道:“这花儿是个行走西域的行商带给我的,另有盆差未几的,不晓得大嫂有没有兴趣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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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周管事,只说竹枝那头从茶馆出来,便筹算在花坊里头逛逛便归去堆栈。不过本日花坊买卖非常暗澹,想来统统的客人都跑到了墨香居瞧兰草去了,其他的花草铺子都没甚么买卖,伴计们懒洋洋地站在街边闲谈,瞥见有人朝本身铺子望过来,便很殷勤地上前号召。
“大嫂,出去瞧瞧吧!我家花草可齐备了,您是想买盆栽的还是莳花圃儿,帮您送到家去可好?”哟,这家还送货上门啊?办事不错。
那家花草铺子的伴计对着四周的同业暴露一个对劲的神采,从速走畴昔号召竹枝:“大嫂,您出去瞧瞧,我们家的花儿种类可全呢!有几盆栀子,养得那叫一个水灵,就快着花儿了,您买归去还能够剪来戴……”
竹枝只是浅笑,那些伴计号召得殷勤,她没出来也不给冷脸,态度倒是蛮好。行走间眼角余光扫过一家花店,门边儿的角落里头放了几个花盆儿,里头的植物瞧着有点儿眼熟。竹枝顿住了步子,走畴昔细瞧。
五两银子竹枝倒不是没有,只是感觉这掌柜的要价太高,瘪了嘴还价道:“掌柜的,我这哪儿是捡了便宜?五两银子?您这专门卖花儿草儿的都养不活的,我买归去能赡养?我只当阿谁是您不要的,捡归去图个乐子,您一开口就是五两银子,我上哪儿找五两银子啊?不要了不要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朝门外走,只是走到门边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那两盆花儿,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掌柜的本来见她瞥见那花草面露欣喜,还觉得她能够熟谙,谁知她却说了这么一番话来,那里还美意义持续问竹枝是不是熟谙这两莳花草。只得点头道:“我们开门做买卖的,那里有不卖花草的事理,大嫂如果喜好,这盆儿您就给五两银子,那盆儿就当个添头。毕竟我们这个但是都城里头独一份儿,除了我家,谁家也没有,五两银可不算贵,大嫂你但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周管事也不晓得如何答复得好,一张嘴就把竹枝说的那话透出去了:“老爷何必强求呢?老奴看啊,这一盆儿也挺好的,这兰草是花中君子,遗世独立,孑然世外的。非凑一对儿,这花草又不是植物,还得分个雌雄公母,得阴阳调和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