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苦着脸拱手:“罗娘子莫活力,是鄙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买卖,我们渐渐聊可好?你瞧这天色也不早了,先去用饭,用饭,呵呵……”
竹枝俄然想起来,倒是一乐:“李伯,我又得了一本没见过的新奇花草,只是刚来只带了一盆儿,送给那位蜜斯了。等会儿我归去再拿一盆儿给你。如果你感觉不错,就都带归去给李大哥。”
李管事故意为竹枝撑腰出气,斜了眼睛笑道:“那是天然。也是刚认下的,罗娘子性子豪放,投了我们掌柜的缘,这不就认了义妹。现在你们墨香居的大宗,如果没有罗娘子,还在山里荒度日月呢!”
朱紫蜜斯语带嗔意:“你这丫头,浑说甚么!这位大嫂特地来卖这花儿给墨香居,必是指着这个挣钱过日子的,那里能不给钱?”
赵管事喜都来不及,那里会嫌人家占处所,忙请了竹枝和李管过背面去,又叮嘱伴计探听一下之前雅室里是谁家朱紫,这才跟着走了。
李管事微微点头,赵管事烦恼之色掩都掩不住,捶了本身一下,悔得不晓得说甚么好。
那位朱紫蜜斯啰啰嗦嗦问完了诸多题目,中间领着竹枝出去的丫头便问道:“这位大嫂,我家蜜斯挺喜好你这花儿的,你看要多少钱才肯割爱?”
李管事转头看了赵管事一眼,内心乐不成支,估计就是这小子瞧不起人,把竹枝给惹毛了。不过嘴里还是说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既然筹办卖给墨香居,我就不插手了。”
青阳李记的背景便是李掌柜当大伯的兵部李尚书,李尚书也不是不想将花草铺子开进都城,只是这里头水太深,插不出来。干脆便跟宰相合作,把墨兰卖到了都城。
赵管事还了礼,不大清楚这妇人如何会是青阳李记掌柜的义妹,笑容倒是稳定,带了几分歉意道:“都怪鄙人眼拙,之前获咎了罗娘子,还请莫要见怪。”
李管事从速谢了,见竹枝面色不愉,忙先容道:“之前蓦地见着罗家娘子,内心欢乐,倒忘了跟赵管事先容一下,这是我家掌柜的义妹,罗家娘子。”
李管事又问她是如何到了都城,她只说本身当日进了青牛山,误打误撞不知走到了那边,遇见一个进山打猎的人,却不是青阳县的,带她出了山。以后她无路可去,刚好那猎户有个亲戚要往都城来,想着回下河村也不成能了,便跟着上了都城。幸亏有之前李掌柜给的银票未曾被冯家人搜走,这才定了下来。
这番话也是真假掺半,李管事听了一笑,不置可否。他一把年纪了,如何会听不出来这里头的水分,不提别的,如果没有路引,就是给竹枝再多的银两,她也出不了青阳县界,更加进不了都城。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本来有件挺毒手的事情,遇见竹枝倒能处理了。
送竹枝出来的丫头瞧见,抿嘴笑了笑,又出来了。
竹枝内心有些冲突,想到人在矮檐下,生硬地跪下来磕了个头,那丫头便扶了她起来,拿了一个荷包给她道:“蜜斯赏你的,只是个玩物,值不了甚么,也成全你赠花给我们美人蜜斯的一片情意了。”
竹枝起家给赵管事见了个礼,这是顶着李掌柜的面子,她得做足了。再者说了,就凭两家合作的干系,她那熊孺子少不得还是得卖给墨香居才是。
赵管事定了包房,趁着上菜的工夫跟李管事探听:“这位罗娘子是李掌柜的义妹?之前倒没传闻过李掌柜有个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