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周管事是如何想的,将竹枝派在了外花房,部下两个粗使丫头,俱是周府的家生子。切当地说,是从周夫人的陪嫁庄子上头选来的孩子,都不过十二三岁,在家也是常下地做活的,一个名叫春晴,一个名叫迎春。
付花匠一瞧,竟然都将东西送了过来,顿时神采黑成一片,觉着这冯嫂子太不将本身当回事了。但东西是大管事送来的,他也不好说甚么,只束缚了部下的两个小厮不准帮手。
虽说周大人做的是个清官,但是周家原也是大户人家,祖产敷裕,王夫人和大少夫人都是商户出身,陪嫁也很多,周家也是富庶得很。不提别的,便是这府里的花草一项上头,开消就是不小。
这心机倒是奇妙,不过付花匠瞧着,不过就是些妇人的小巧心机罢了,这类花又不是绣花裁衣,用得着如许么?天然非常不屑,碍着大管事的面子,倒也懒得说甚么。只是这内心始终有些不舒坦,便悄悄将桂花移了盆四时桂出来,摆在外头,意欲跟竹枝比个高低。
启事倒也没甚么,都城六月,日晒时候长,阳光暴烈,照着竹枝养花的体例,如许的日子应当搭棚子给花草遮阴。别看周府不大,名品的花草倒是很多,特别是筹办八月中秋用的桂花,竟然有银丝垂帘如许的名品,另有金洁、银洁等。
竹枝只一笑,搭棚子的好处,说了他既然不信,那便比较比较就行了。
俩孩子都是初春的生日,年事差未几大小,原在庄子上就要好,又一同进了周府当差。爹娘耳提面命多少回,晓得这差事比在庄子上种空中子,都非常经心。
人未几,活计也不是很多,对这份事情,竹枝非常对劲。固然付花匠偶尔暴露一点敌意,不过竹枝也能了解。办公室文明嘛,都是如许,之前这外花房就是付花匠说了算,俄然来个管事,跟他职位不相高低,他能不进步警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