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这又是整得哪一出,无外乎就是私会之类的。外花房和内花圃连着,中间就是一道月洞门,如果打通了守门的 婆子,开门见上一面也不是不成能的。竹枝摇点头又低下头去,只是感慨一番这个天下男女都不轻易,像她宿世的男男女女们,如果春秋略微大点,周末就是不断地吃相亲饭了,那里像这个期间,见个面还要偷偷摸摸的。
事情实在也没甚么庞大的,不过是某位蜜斯趁着在周府做客的时候私会另一个府里的公子罢了。关头的题目在于,外府的女眷如何晓得周府的环境,还提早办理好了守着月洞门的婆子?支开了本该在外花房的付花匠等人,这不是有内贼么?
此次金妈妈天然不会傻到再搞些不入流的小行动,早早地派人告诉了外花房,将各处的花草搭配着换好,又提早将那两盆银丝垂帘抬进了内院花圃里头安设。固然慌乱了些,竹枝对付起来倒也轻松 ,不过是提早将那些品相不好的换出来,再搭配了好彩头,好形状的花草摆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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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这就有点儿活力了,次日便去周府找周管事,务需求讨个说法,再说周管事那头答允她的处理“逃妻”的体例还没给她呢!当初不就是拿着这个威胁她的么?话说到现在竹枝都还是没有弄明白为甚么周大人必然要招揽她进府里。
普通来讲,在仆人眼皮子底下搞些小行动,仆人不是不晓得,只是出于均衡各方好处的根基原则,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优良的下人在争夺资本的同时,也很有默契地不会把事情搞大,毕竟身契都在主子手里把握着,惹了主子急眼,打杀或是发卖出去也没人管的。
本来周府这份事情对竹枝而言也有些鸡肋,当时为了叫她进府里做事,周管事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她才不情不肯地去上这个班。可现在被撵出来,性子就不一样了。在周府扫了脸面事小,这事还被人决计鼓吹,现在她租住的周孀妇家四周,都晓得她是被主家撵出来的。至于启事嘛,就众说纷繁了。
至于周府这边上班,也开端混起日子来。带了本身的花茶,每天凌晨泡上一杯,得空便清算一下外花房的园子,天热便躲在屋里喝喝茶,睡个小觉,日子倒也舒畅。
想了想,周夫人道:“算了,事情已然产生,多说无益。金妈妈也不是头一天当差了,竟然还闹出这类事情来,罚你两个月的月俸。冯嫂子既然不知,天然无罪,这阖府高低的花草很多,还托赖你今后多顾问一些才是。”
这个成果,竹枝并不是很对劲。罚金妈妈两个月的月俸,不是跟没罚一样?转头周夫人一句“明天的花不错”,随便打赏她一点,这月俸也就补返来了。反观本身,不但陷在这泥沼里头抽不出身,反倒让金妈妈恨了本身入骨,实则没有落下半点好处。真是不划算。遵循竹枝本来的筹算,如许的事情,金妈妈如何都应当从内花房管事的位置上挪下来才是,没想到周夫人悄悄放过了,本身今后还是要跟这讨人嫌的婆子打交道。
谁知到了周府,侧门的小厮鼻孔朝天,底子就不睬她,直接撵了人。
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周府,付花匠晓得了,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些女人,就爱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处所下工夫,不过没能把竹枝挤兑走倒是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