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回了神,就感遭到冷谦炙热的目光,顿时脸上红霞飞遍,啐他道:“看甚么看!菜都冷了。”
就是宿世跟乔远清最是情浓的时候,她也没有过如许的感受。
吃完了饭,已是华灯初上天气全黑,冷谦送竹枝归去小院。竹枝在前,冷谦在后,两人错开一步,也没说甚么,冷静地往前走着,就连春寒的轻风刮在脸上,仿佛也没那么冷了。
才分开不过几个时候,可冷谦就感觉思念抓心挠肺,忍不住便换了夜行衣筹算偷偷来看竹枝一眼,没想到竹枝竟然还没睡,和衣拥被坐在床上,笑吟吟地打趣他,顿时便红了脸,站在屋熟行足无措:“我……这……”
冷谦没闻声竹枝回话,昂首一看,这女人肿着眼睛,红着鼻头,脸上泪痕未开,却笑得一脸傻相。轻斥一声“傻女人”,就舍不得说下去,拉了她回到桌边坐下,盯着她看得眼也不肯挪开半晌。
越是靠近这个女人,就愈发感觉看不懂,然后就愈发感觉沉迷。
定了放心神,两人也不再叫小二,就着冷菜略吃了几口,话没说几句,满是些没营养的,大抵男女之间就是如此,只要同处一室,就是随口嗯一声也感觉甜美欢乐,那里在乎说的些甚么。
早上便要去周府上工,饶是竹枝心中再欢乐,可熬了一夜也有些熬不住了。问了问内花房惯常的琐事,又看了一遍本身那株姚黄苗儿,便在暖房找了个角落依着墙壁打起盹儿来。
那人便笑:“这还用说?墨香居筹办了一个大盆景,你想啊,皇上都说好的东西,谁能说不好么?这花魁可不是定了?”
竹枝又想甩开他的手,又怕摔了茶盏洒了茶水,只得任由他握着,也红着脸回望他:“我晓得,我也想你了。”
说完感觉的确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个洞钻出来,冷谦低着头看地上,手里却不肯松开。
不过竹枝一边看着,一边内心欢畅,脸上也忍不住傻乎乎地笑起来。本身真是运气好,竟然就能遇见这么个美女援救本身,还莫名其妙地就将他拐成了本身的人。
他不晓得这是说本身,还是说竹枝。
“如何不平气?不平气去找皇上讲理啊!谁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