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既已不是宫玥,又哪来的资格要你死?从今今后,你我之间,再无半点情分……”她将柳剑收回腰间,清眸似水般温凉。
她果然是玥儿,因为只要他的玥儿,才总对他这么心慈手软。
“如此甚好,你若真杀得了我,这条命就随你拿去。”他悠然得意的说道。
宫中的花圃内,前日还繁花似锦,彻夜却只剩残花败叶,零散点点的缀在枝头,似要挽留住最后一点春姿在人间,不肯拜别。
她俄然感觉,世上的统统都是那么的好笑。时隔多年,她和他走上的,仍然还是那条不归路吗?
他一遍遍奉告本身,玥儿已经死了,今后便不存在了。
“那你可晓得,就算你能活着返来,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本日一样不成能活着走出去。”宫逸寒没答复她的题目,只是云淡风轻的威胁着她。
“十年前,如果不是井底的暗潮将我冲到江边,刚好被人捞起,我的确已经死了……”她说着,眸子里模糊有泪光,声音变得沙哑而有力。
他的心,仿佛又开端学会了跳动普通,又重新重生了普通……
“你就算返来,又能如何呢?”他反问,发明她没死,贰心底竟然另有一丝雀跃。
现在的宫逸寒心中已经成了乱麻,他当年一心要杀她,她现在却要放过他……
或许,过了十年,她早该放下了罢……
指着宫逸寒的剑一软,忽的垂下来。
他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你若真要我的命便来拿吧,是我曾经欠了你的,现在也好一并还你。”
“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旨意,不准靠近。”他手向后一挥,表示让侍卫们退下。
“如果你还活着,必定会更加恨我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等候着一声答复。但是,除了虫鸣之声,甚么也没有。
“你……你叫我甚么?”他似如梦初醒,生硬的问道。
“本来真的是你,难怪我会感觉,你那么像他。”他似松了口气,无法又欣喜的笑了。
“我还能要甚么?当然是你的命了!”她说,那把残柳剑又抵在了宫逸寒的眉间。
她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却只能一步步走向毁灭吗……
“给我下毒,还将我当作犯人送至番邦,给我个来由,我或许能放过你……”她说着,倒是满腹的绝望和不解。她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持续当作无谓。
看着宫逸寒浅笑着闭上双眼,她握着剑的右手竟有些颤抖。
他转过身,正筹办归去,可劈面而来的寒光却落在了他的喉间。
可他还是忘不掉玥儿的模样,他硬生生在心头记了这十年,也想了这十年……
只是一瞬,十几名侍卫都回声倒地,重伤而亡。剩下的人仿佛开端对她有所顾忌,皆向后退去,不敢再冒然靠近她。
他当年明显一心要杀他,双手染尽了亲族的鲜血。却又在他登上王位以后,开端悔怨不已。
“玥儿,奉告我,你想要甚么?”他问,看着面前阿谁冷如冰霜的无幽,无情的面庞有了一丝动容。
她和他,莫非只能永久相互残杀吗?
灰白的长衫上染了点点赤色,惨白的脸冷酷无常,现在的她,如同天国修罗。
无幽冷眼看了看渐渐围过来的士卫,固然只稀有十名,但对已经中了毒的她来讲,是一种不小的威胁。
“这是我九岁生日那天,你命人专门为我赶制的……逸哥哥,你当真健忘了阿谁被你亲手断送的宫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