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慎重,梁靖亦挺直脊背,“敢!”
等梁靖排闼出来时,梁章就站在门前,两肩颤抖不断。
遂问道:“祖父是从那里听的动静?”
梁靖挨了骂,绷着张脸,“嗯——你来多久了?”
贰内心笑了下,点头道:“如许最好。”
梁靖站在那石壁前, 上头风霜雪雨, 留了十年的光阴陈迹, 班驳清楚。猛听几声咳嗽传来, 抬目看去,就见老侯爷被刘伯扶着渐渐走来,身形微微佝偻。
“是为这个。”老夫人也不粉饰,微皱了皱眉,道:“我瞧着,他跟薛氏是铁了心,想娶那沈家的女人。晏平方才返来,薛氏还特地留了沈家母女在中间,硬生生见了一面。瞧着晏平神情冷酷,才送人走了。”
他手背略微枯瘦,顺着梁靖的手臂摸索到肩头,似是很对劲他身上的劲瘦力道,眼底笑意更深,点了点头,才扫了梁元绍一眼,“你也来了。”
那是老侯爷年青时的抱负期许,却在韩太师一家遭遇冤案后,如石沉大海,再也不忍想起。但是等梁靖年近二十时,却仍旧没忍住,帮他取了这个字。提及来,当初梁靖这个名字,也是他跟韩太师把酒夜谈时起的。
末端,老侯爷见老婆身边空空荡荡,才问道:“他刚才过来,又是为那沈家的事?”
“是吗?”老侯爷昂首看她,“若那孩子还活着,你敢娶吗?”
屋外,闻声二哥回府后喜滋滋跑回府的梁章才赶过来,便隔着门扇闻声了那通臭骂。
三个儿子里,就只他不学无术,贪玩好闲,须跟兄长多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