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猴儿指着壁画和殿顶又道:“实在也不全然不异,你看这墙上的壁画,规端方矩的,也不像之前那样倒过来。你再看头顶,那星图的位置是不是也反过来了?”
我顿时就慌了,冲着顾猴儿叫道:“妈的,见了鬼了,这棺材内里是空的!”
我咽了口吐沫轻声问顾猴儿:“我们无路可退了,如何办?”
顾猴儿气的痛骂:“奶奶的,死还要拖着你猴爷,一脸便秘样!”他一边跑一边对着我们大呼:“你们快躲进棺材里!给我留个位!”
我忙爬起来跑到顾猴儿边大将他护在身后,那鬼东西本来见顾猴儿手上的火光快灭了,有反攻之势。可这会儿又忌讳我手上的火把,不敢往前。
顾猴儿的存眷点明显不在这儿,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道:“你方才如何开棺的?”
统统就位后,顾猴儿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摸出只火折子放到中间,又将腰间阿谁蒙的严严实实小布包解下。
这也是顾家的真脸孔,沧海桑田,只存在于传说和戏文中的一类族群:画皮师,庶宗行话叫做“挑脸子”的。顾家人凭一方画笔,一柄弯刀,一张面皮,可为人重塑筋骨易容改貌,多少代庶宗的报酬了这一方面皮游走在荒坟野冢之间,因其所作所为有损阴德,天然不敢将真脸孔示于墓主。
我根本来不及喘气,手往怀里一摸,竟真的还剩下根火折子,直接干脆利落的一把点上了。那火“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谢天谢地,这膏脂不是假货。
桩子在四角的每个灯奴上交叉各系了两根绳索,这绳索看起来很粗,也不晓得是做甚么用。
我跟顾猴儿赶快逃了出来,合法我们俩想喘口气时,却闻声那火光中收回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尖笑:“嘿嘿嘿嘿。。。。咯咯咯咯咯。。。。。”
“是个幌子,就像是镜子一样,造出一模一样的两间墓室,让那些摸金校尉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顾猴儿一边啧啧称叹一边又道:“若不是我们命大,早就死在那恶鬼部下了,哪儿还能找到这个处所?这棺材还真他娘的没白躺,这个叫甚么来着?叫置甚么生甚么?”
我们都将近到极限了,就在这个时候,顾猴儿像是踏空了甚么东西,蹬边儿的左脚俄然一滑,好巧不巧直接踹到了我的嘴里。痛的我提起脚就要蹬他,没想到身下却俄然一空,本来沉重、压抑的感受一下子全消逝了。光芒由暗转亮,我感遭到本身正鄙人坠。四周没有任何着力点,幸亏桩子反应快,我踩着他的手借力,在落地的时候打了个滚。顾猴儿随后也掉了下来,他技艺好,天然安然着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畴昔,确切如此。他拍拍我的肩膀,叫桩子把红晚挪到墙边上,然后又让我靠边儿站随时看着红晚别让她醒过来。
顾猴儿扎紧裤腰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个才是真正的墓室。”
内里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最上面的是一色天水碧杆画笔,一共八支,按大小顺次插于玄色笔帘当中,外扣一只银色雕花小皿;中间是两支燃过的红色蜡烛和三只深红色镂空花状燃香;最上面的是一把黑柄雕花的匕首和一面木制面具。
那边顾猴儿已经顶不住了,他手上的火苗就将近跟星火普通委宛,我把心一横,三下两下扯开本身的外套,就势缠在红晚的长棍顶端打了个活结,踩着桩子的肩膀攀到了离我们比来的一座灯奴上,前人喜用人鱼膏为烛,那灯座里必然是有燃料的。果不其然,那棉布浸了膏脂后重量减轻了很多,我提下来的时候有些吃力。直接一个大滚翻到了棺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