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缕头发,一张红纸,内里装的满满铛铛的香灰。
第二天凌晨我跟顾猴儿下楼吃早点的时候,听小二说跟我们一起来的一名胖哥昨晚闹腾了一夜,可把他们累坏了。
我眼皮一跳,心下暗道:妈的,就晓得要出事。
没错,就是方才溜掉的大肥,他不晓得甚么时候跟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山里红,估计八成是不断念,想给红晚显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因而我一瘸一拐的挪到他们身后,抱怨道:“这东北的气候太冷了,我的腿伤还没好全,真是要命。”说完一屁股坐在顾猴儿和红晚中间,面露痛苦之色。
“但是他明天一向跟我们在一起,并没有去别的处所,如何我们都没事?”
这个小城不大,但是还挺热烈,卖甚么的都有。
果不其然,小二抱怨似的说那位胖哥不知如何回事,从后半夜开端就头痛欲裂,满身汗湿的像雨淋过一样,嘴里一向说着胡话,且高烧不退,如何叫他都没用。
小二开端不敢接,半推半就之下,他滴溜溜的看看四周,肯定没甚么人,这才把钱收下,凑到我们跟前说:“依我看,这八成是撞邪了。”
顾猴儿立即就会心过来,他一把抛弃手中的瓜子,哎呦了一声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腿有点儿疼了,我的娘哎。”
红晚跟顾猴儿都说好,因而我们三小我出了门。
他也没闹清楚这是如何回事,干脆把其他的东西全扔了,只留了几张钞票揣兜里,然后兴冲冲的等着红晚出来。
归去的时候,颠末一家卖蜜饯的铺子,红晚吵着说想吃胭脂果,我跟顾猴儿拗不过她,因而给了钱让她本身出来,我们在门口等她。
“如何说?”
“我曾经听我奶奶提及过,这个啊,叫做送疫钱。”
“甚么东西你都捡?”顾猴儿憋不住了,骂道。
行动之快,我跟顾猴儿都来不及提示他。
“这位小哥儿真是通透人,这事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小二拍了马屁,嘿嘿一笑,端着空盘子回身要走。
他这话一听我就晓得此人晓得点甚么,因而赶快拉住他,敲敲桌子从兜里摸出个银元来。
“这个送疫钱是个卑鄙缺德的事,都是得了沉痾的人家扔出来的,捡到以后要双倍放上钱,再扔出去,不能花。”
“那胖哥捡了个红包,翻开一看内里是钱,欢畅的跟吃了蜜蜂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