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是想到今晨母亲对她说的仿佛不太欢迎她去碧霄院的那句话,怕她内心多想,这才让彩娟过来跟她说的吧?
过了一会儿,华槿就去了禧宁堂给祖母存候,沅芷院隔着禧宁堂不远,华槿很快就到了。
华杋目光落在了塌几上那一小碟凤梨酥上,面上暴露不悦来。
彩娟笑着道:“奴婢省的,夫人那儿有我们照看着,四蜜斯也不必过分担忧。现在老爷也返来了,夫民气结也解了,信赖病很快就会好的。”
她笑了笑说:“这些我都晓得,母亲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又如何会抱怨于她。”
祖母表情仿佛不错,笑着夸翠微:“你倒是比我细心,幸亏有你在我身边服侍的,不然这会儿槿姐儿还吃不上凤梨酥呢。”
她顿了一下,又说:“嬷嬷还说,蜜斯也别把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夫人正病着,表情不免有些不佳,对您说的满是一时的气话,实在心底还是惦记取四蜜斯的。”
华槿窝在祖母的怀里,悄悄地点头,笑着说:“请刘伯来看过了,也喝了药,已经好了很多。母亲体贴槿儿还来不及,怎会难堪槿儿呢。”
华槿伸手虚扶了她一下,让紫菱端了杌子给她坐:“嬷嬷让你过来,是有甚么事吗?”
翠浅笑盈盈地应了,不一会儿就端了凤梨酥出去,笑着说:“奴婢估摸着四蜜斯今晚会来,就先让人备下了,这会儿公然派上了用处。”
华杰本年八岁,比笙哥儿大不了多少,他的生母靳姨娘在生下他没两个月就归天了。老夫人念他幼年丧母,非常不幸,就把他接到了本身膝下教养,现在就住在禧宁堂的西配房里,饮食起居都跟老夫人一处。
祖母呵呵地笑,拉了她到罗汉床上坐,五弟华杰怯生生地给她施礼。
他有些怕华槿,行了礼后就拘束地退到一旁去了,祖母似看出了他的不安闲,喊了他身边服侍的程嬷嬷出去把他先带了下去。
就跟华杋一样,平素对她冷言冷语的,实在心底也是但愿她好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过了一会儿,翠屏就出去禀报,三姐,大嫂,另有笙哥儿过来了。
祖母便让人请了她们出去,施礼过后,丫环就端了锦杌给她们坐。
华槿心有所感,扑进祖母的怀里,汲着她身上的暖意,就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笑了一下,回禀道:“童嬷嬷让奴婢过来知会四蜜斯,老爷已经从临水榭那儿搬返来了,夫人也看过了大夫,喝了药,已经好很多了,让四蜜斯不必担忧……她还让奴婢跟四蜜斯说,蜜斯身子刚好,外头天冷,您如果要去哪儿,记很多穿些衣服,别冻伤了身子。”
祖母密切地搂着她,跟她说家常:“我传闻你去见过你母亲了?她的病好些了吗?看起来还是这么蕉萃吗?你去的时候,她有没有难堪你?如果有,可必然记得跟祖母说,祖母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