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却点头笑道:“这话可不对,千里马还要有伯乐才气阐扬服从,这茶虽好,却也要在技术高深的人的手里才气泡出好茶来。”
华槿一眼就看出他手里的玉笛才是真送给她的,她拿起玉笛说:“祖母信佛,这串紫檀木佛珠送给她倒是非常故意,三姐过了年就及笄了,这攒珠青玉笄与她恰好相配,缨络圈、木马等能够送给五弟和笙哥儿,累丝嵌宝石金凤簪给二姐,金饰手镯珠钗都给五妹,她最是喜好金银。”
他把盒子一一翻开,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攒珠青玉笄、紫檀木佛珠、金镶玉手镯、赤金盘螭璎珞圈等,最后是象牙雕的小木马……还把手里的玉笛放在了小几上。
华霖仿佛松了口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吓死我了,还觉得你出了甚么事呢!”,说着后退了几步,高低打量了她好久,笑着说:“长高了,也都雅了很多……就是瘦了点。”
她听到由来却不敢收,推迟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二哥还是把这玉笛还归去吧。”
二哥便笑着跟她告别,拿着送给众姐妹的礼,先回了松鸣院梳洗,再去拜见祖母。
华槿赶紧跑出门外躲了开来,两兄妹闹了一会儿,许嬷嬷便端了碗药走了过来,见两人在闹腾,忙喊道:“蜜斯,您身子刚好了些,可别又磕着碰到了。”
父亲耳提面命让他读书学制艺,他却能把国子监五经博士气个半死,闹得五经博士义愤填膺地跑到家里,跟父亲控告二哥在国子监的罪过,振振有词地说二哥孺子不成教,朽木不成雕,把父亲说得无地自容,再不敢送二哥去国子监读书了。
她走畴昔搂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往次间走,“只是受了点风寒,现在已经大好了。”
华槿倒还笑得欢乐,华霖却先停了下来,他眉头拧成一条线问她:“我不在,你公然病了?”
华槿神采淡淡地把许嬷嬷手里的药喝了,看了她一会儿,终是甚么话也没说,就让她先退下了。
玉质小巧通透,触感微凉,二哥给的东西自是极好的。
二哥最擅乐,爱茶,喜香,凡统统风雅之物他都喜好,凡文人雅士会的东西他都会,可偏生他却不是一个高雅之人,身上也没有半分的书卷气,倒有一身浪荡公子哥的味道。
之前她确切这么干过,害二哥连夜跑到外头去买其他东西送人。
他一说这话,华槿就晓得他不是从正门出去的,而是悄悄从角门过来的。他返来本应先向祖母和父母亲存候的,却先来看了她……华槿内心有些感到。
华霖摆手,笑眯眯地说:“我说要拿来送我四妹的,他二话没说就割爱了……他是个不通乐律的,这玉笛落在他手里反倒糟蹋了。”
华槿晓得二哥成心扯开话题,便笑着说:“二哥可去见过父母亲和祖母了?祖母前日还念叨你,说不知你何时返来。”
华槿神采也僵了僵,许嬷嬷看似偶然的话,却让二哥为她担忧不已。
华槿又问他这段时候去了那里,产生了甚么趣事,他都非常耐烦的答了,还奉告她,“此次最大的收成就是去浙江杭州府观了天下第一潮,‘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东坡居士这话公然一点不假!潮涌还未开端就能闻声惊涛拍岸、巨浪翻滚如雷霆忽至普通的声音,比及潮涌时,数丈高的山石都被淹没了去,若不是我早得了信,晓得要潮涌了,还不晓得要被吓到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