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中午了,阳光透过槅扇照到配房,全部房间都热了起来,平国公身份显赫,他又是卖力刑狱案件的大理寺少卿,万一被同僚瞥见他们待一起,不免会传出甚么话来。
华钊却愣住了,平国公这是在说甚么?想与他攀亲?
方才看他斥逐保护,还觉得有朝廷要事商讨,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老太太亲身迎了出来,脸上看起来非常孔殷,华钊晓得她想说甚么,没等她开口,就悄悄握住了老太太的手,轻声说:“母亲,您先别焦急,你要说的事,我都晓得了。我们进房渐渐说。”
一副要与华钊长谈的模样,给他夹菜倒酒,“食仙居的吃食是北直隶出了名的,你常日里忙着查案,怕是鲜少有机遇到这儿来,快尝尝是不是名副实在。”
“国公府人未几,并且个个都是懂礼数,好说话的,家里的长辈也就是我和他伯父两伉俪,你闺女嫁过来,也不消担忧婆媳题目……晏哥儿又是个断念眼的人,他既然决定要娶你闺女,今后必然是会对她好的。”
甚么已经派沈老夫人上门提亲了,甚么情义不浅,他一点也没传闻。
“我本日找你,是想与你攀亲家的。”平国公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晓得我家的长孙池晏吧?他对你家四女成心,想娶她为妻,已经请了平阳侯府的沈老夫人上门说亲……我特地在宫门口等你,就是想先替晏哥儿问问你的意义。”
平国公就端起酒盅,一边给华钊敬酒,一边说:“晏哥儿你或许不大抵味,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才情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不比任何一个年青人差。这些年跟着慧明大师清修,心性愈发沉稳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的,非常坚固。这些年他伯娘倒也有给他说过几门婚事,却都被他推掉了,平时身边连个通房也没有,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孩子。”
平国公听到这话,神采倒是沉了沉,“我像是会开打趣的人吗?”
倒不是说平国公府不好,而是这事来的太俄然了,他一点筹办都没有……底子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平国公,以是他也不敢随便开口,只低头用饭。
现在也没感觉华钊对他不敬,反倒感觉这门婚事怕是有戏,不然人家给你摆甚么谱儿啊,直接谢毫不就成了。
老太太这才平静下来,由着华钊扶他出来,等丫环奉了茶来,还端着喝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