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衡为官资格虽浅，但好歹也是正三品的侍郎，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天子亲身带了来的女子，不过就是公主或者妃嫔。
他嗯了一声，伸手推了推睡得正熟的华琴，华琴喝了很多酒，脑筋另有些昏昏沉沉的，“你要走了吗？”
她只能拖着六个多月的身孕，避到了靳家丫环的家里，在那边顺利生下了孩子。
她死以后的第二年，朱启去了扬州，靳世林入了都察院，也跟他到了扬州城。
内侍问他：“老爷，刑部侍郎的府邸就在前面，咱要不去那儿借宿一宿？”
等他谈完事，华琴又在雅间喝了些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朱启就坐在她中间的位子，悄悄地看了她好久。
她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感觉也没甚么好怨的，姚氏不过是太爱靳世林了罢了，靳世林帮了她这么多，她能死在姚氏手里，也算是还他的恩典了。
本年的第一场雪很快到临，华琴赤脚站在雪地里，望着漫天的飞雪，胃里俄然一阵翻滚，她被人扶进了屋里，大夫过来替她诊治，诊出了一个多月身孕。
“表情不好就来了呗，谁也没规定女孩家就不能喝酒啊。”她晃闲逛悠地站起来，“既然你要走了，那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