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这动静有些出乎料想以外,天虚道人毕竟是老成慎重的一派掌门,半晌便平静下来,叹道:“没想到移天宫竟与百花谷一体,难怪能有两位宫主这般人物,只是贫道实在不解,为何百花谷现在会变成移天宫?”
她轻飘飘一句,在天虚道人听来便好似意有所指:张真人故意,作为后辈弟子总不能偶然无情,见死不救,如此难道有悖先祖之意?老道心底一叹,说道:“两位宫主既是百花谷先人,那与武立便是自家人,要见三丰师祖,贫道绝无禁止之理,只是……”
天虚道人点头:“二宫主理应清楚,似师祖陆地天人普通的神仙人物,可谓朝游北海暮苍梧,日行万里也不过易事,我等又不会千里传音那样的仙家之术,就算偶有动静听到,等赶畴昔,他白叟家也早已不知云游那边去了,这如何能联络到?”
天虚道人道:“二宫主万勿如此悲观,师祖出门前曾说过,短则三四年多则六七载,必能回返,现在已有四年,师祖不日便应回山,两位宫主若不嫌弃武当茶饭粗陋,无妨先在山中多待一段光阴。”
下午,凌珊不肯在屋中干坐,也静不下心打坐练功,便又拉上师姐出屋在山上闲览。
随后天虚道性命人去备好客房,又找来门内较为精擅医道的几名师弟前来诊治,只是几个加起来将近两百岁的虚字辈羽士来把过脉后,一阵参议争辩,终究还是未能思得良方,唯有先奉上了一瓶武当山秘制的上好解毒丹,以助压抑毒性。时候也渐到中午,简朴吃了些武当派伙房的素斋后,两人便找了由头,去客房候白日火劫来临。
凌珊大失所望,重重感喟,似问也似自语:“看来此行所望必定落空了,莫非我们真的只能束手待毙了?”
凌珊叹道:“如在昔日,能留在武当感受仙家道韵,是长辈求之不得之事,可克日我们另有要事待办,实在不宜久留。”
只是华山剑派百年前曾为劲敌攻掳,知情之人根基折损,有些不着纸笔仅口口相传的讯息,传到本日不免不全或变味,加上为显世之派,百年来门人弟子庞大,几代下来,藏书阁中一些文籍也不免缺失,故华山门中对此已所知未几,只还肯定本门与武当两派夙来交好,道争当中,也义无反顾站在武当一边。
凌珊笑道:“张真人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