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些年,你一向都能对峙住,我还觉得是我为你灌注真气的原因,本来是你师父所留的背工。”
“退去了!”
连日无雨无云,以是海阔天空,月明星朗!
“对,落落……生落落那次,差一点,我们就只能有一人留在这世上了。”
花如来安稳的声音在黑夜的船面上响起。
“不,我信赖,你是爱我的!”
“好!”
舱楼,房间里。
“阿蘅,你奉告了我两个奥妙,那我也奉告你两个奥妙吧!”
小草道:“蜜斯,现在就要走吗?已经早晨了!”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甚么?你竟然有事情瞒着我?算了,我没力量了,不打你了……你快说,是甚么奥妙?”
花如来过来,就着薄被将女儿抱起。
绝潮岩不是岛屿,只是一块露在海面的礁石,因地处安静海疆,长年不见风涛海潮袭至而得名,间隔万莲岛十余里,上面无树无木,只生些杂草和苔藓,整块礁石海上部分三四丈见方,在这茫茫无边的沧海当中不过一粟,但已足以包容踏夜而来的一家三口。
花如来颤抖着说道:“只要毒,没有药……丹,没有炼成……”
寂夜轻风,风中呢语。
“花如来,你混蛋。”
怀里的小女孩俄然咋呼了一声,还带着一腔鼻音,有些敏捷,有些恍惚。
“那是挺傻的。”
小草担忧道:“蜜斯……”
“我说你是傻,但我比你更傻,因为不是我承诺还亲身脱手送你的话,你又如何会犯傻到这儿来呢?”
伉俪俩吓了一跳,便见小女孩攒动了一下,往怀里持续挤了挤,接着微鼾持续。本来是梦话!
“阿蘅,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离万莲岛不远,来往不止一两回,又是地处风平浪静之海疆,潮声极轻极微,特性易辨,哪怕星夜四海苍茫难以见物,仍未阻住轻舟长行,被花如来只藉着冥冥所感便寻至。
“小落落!”
“好!”
“落落?”
“对,你就是个傻瓜,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不然你如何会和我这个病罐子在一起呢?当年你走了,就应当躲起来再也不见我的。”
“难怪……难怪你身材这么衰弱,当年还能顺利出产。阿蘅,我没想到你生孩子会这么伤害,早晓得,我当初就不该该承诺你的!”
“甚么?是甚么事?”
“阿蘅,你的身材……”
“你现在这么凶巴巴的,才是我的阿蘅!”
杜蘅又道:“花花,你来抱上落落。”
“还记得当年吗?我让老谢带我出海寻你时,成果你收到他偷偷传来的动静,提早跑来想要接我们。”
放下长橹,花如来带着杜蘅跃上船头。
弟子在前执灯照明,丫环在后亦步亦趋,花如来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老婆,往外走去,将女儿放到划子的蓬下,将老婆也送下,将灯挂在船中的乌蓬前,花如来在船尾摇橹,灯光在黑夜里闪动,划子在波澜中起伏,走向茫茫大海,逐步远去。
“不要怕,我会一向陪你的!”
小草欣喜:“蜜斯,姑爷,你们过来了?太好了,那些贼人都被击退了吗?”
“是我们,没事了,去掌灯吧!”
“对不起!”
“呵呵,花花,我俄然发明我也挺傻的。”
“嗯?”
“如何会呢?”
杜蘅笑道:“不是恰好能够在海上看星星……小草你帮我把这被子也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