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中一座高台顶上,还坐着一道人影,正遥眺望着他们这边。
老祖站在雕栏上,双手叉腰洋洋得意。
虽仅一面之缘,却影响深切,乃是活着的大头红鱼,每一尾都不比那日所见的小。
凌珊看着那截触手问道:“这份赔罪分量可不轻……不过你带回船上做甚么?占处所啊!”
凌珊收回目光,这时发明岛上玄色城墙城门已经开启,正有一队银甲卫士跑出,最后候在岸边。
老祖拍拍她的肩头,对劲地点头:“识相!”
过了一会儿,数十丈高空之上,那章鱼开端往远处落下,轨迹呈一条斜线,并非自在落下,而是被扔出去的,摔进海里,掀起一阵惊涛,不过与座船已相距甚远,未受何影响,这个大抵是老祖玩够了,便顺手一抛。
巨章触水即沉,再不见冒头,不知是生是死,而老祖亦回到了船上,还带来了一截触手,起码有一丈长,就算是最细的触手顶端,也近乎有人腰身之粗,如一条大蟒,被扔在船面,还能够跳动,砸的船面啪啪乱响,世人四散开,无一敢靠近。
巨章八只触手齐动,在半空中扭作一团,像极一颗庞大的红色肉球悬浮,但已成砧板之肉,任它如何挣扎抵当,始终有力回天。
老祖走畴昔,以掌成刀,刀上生火,虚空一划,火焰刀气斩过,接连多下,丈余的触手便被分化成二十多份,每一份皆是一块大肉饼,而因有极烈之火相焚,每处断口皆直接被烧熟,披发肉香,唯独无血液溅出。
又斯须间,一道庞大的红色影子自水下来,冲天而起,那是老祖抓起了一只触手,将整只巨章带上高穹。
往前一阵,老祖笑了起来:“哈哈,过门啦!”
老祖的那半坛火元髓早就服下,味道尚可,而服从亦如预期,助她冲开了终究督脉的部分封闭,她早就等候着来铸剑城再讨要一些以助冲关,现在见成群活鱼在前,不由睁大眼睛,面露忧色。
老祖转头看了一眼,惊奇道:“咦?还真有人,竟然连老祖都没有发明,不普通……不普通!”
又在忽兀间,伴跟着一声好似痛苦至极的嘶鸣,一阵蓝色黏液如滂湃大雨洒落,大部分落进海里,也有小部分落在船面,乃至船面上的人身上,幸亏这章鱼血里,并不存腐蚀性,不然不免又要一片哀呼。
老祖在她衣服上狠狠擦了两下,才对劲地放开她,“如何样?还臭吗?”
凌珊往中间退了两步,一只手在鼻子前面不竭摇摆煽风,一脸嫌弃道:“整条船上都一股死鱼味了,臭死了,你离我们远点。”
小女人还四周嗅了一下,“大骗子!一点都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