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幅白萍江景,乔意柔竟看痴了去。乃至于有人站在她身侧都未发觉到,直至耳边传来一声清越的嗓音:“公子对于这白萍江景可骇有所悟?”
乔意柔走了好久,有些倦了,扬起肆意张扬的眉毛,立足,回望瞳画,笑意盈盈道:“瞳画,你可倦了?”瞳画顿时换上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委曲道:“公子,我不但倦了,还饿了呢。”
二人跟着小二上楼,被他引至一处清净之地。入眼一方桌子,四张椅子,靠窗而坐,窗口大开,可瞥见窗外白萍江缓缓向东流。江上芦苇依依,随风而荡,透着一抹喧闹之美。
这边乔意温和瞳画在大街上漫无目标的游走着。瞳画手捧着乔意柔方才从同德堂中带出来的药,眼睛不住向四周乱瞟。乔意柔则左手负背,右手执扇轻摇,加上一副雌雄莫辩的好皮郛,倒是像极了那风骚浪荡才子,引得那街上的行人纷繁侧目。
星宇微微踌躇,随即脱口而出:“徒弟,是鬼针草。”这话却顿时让老者惊坐而起:“甚么!”星宇对老者的反应略微猎奇,他接着弥补道:“那位公子说他是裕王府的人,这是他留下的玉牌。”
“嗯,我们这就出来吧。”压下内心那抹没由来的痛,乔意柔甩开袖子,故作萧洒的迈进药房。瞳画跟在身后,见乔意柔这番萧洒的行动,她不由又感到一阵心动。“王……公子等我!”几乎喊错了,惶恐不已,轻抚胸口呼出一股长气。
“哦?如此甚好,但我还缺一味药材,不知你们药房可有?”说着她从袖口中取出一张锦帕,递给了那小童。他谨慎翼翼接过,摊开一看,瞳孔收缩,嘴里呐呐道:“这……我们药房不卖这个。”
老者接过那玉牌细心打量,半晌后沉吟道:“不错,是裕王府的玉牌无疑。”此人的身份并不简朴,从她方才报的那些药材来看,固然稠浊着一些贵重的药材,但是此中较着有几味药材是散魂丹的解药,再加上那锦帕上的鬼针草……
乔意柔顿时有些绝望,但是她也无可何如,便暴露一抹笑,客气道:“那便有劳小哥为我将方才的药材一一打包了。”
瞳画却抱着一堆药材包,站在原地不动。“你也过来坐啊。”温和的声音自乔意柔口中传来。瞳画却分毫未动,看上去很有踹踹不安的模样。乔意柔看向她的目光中顿时带了一丝不解:“如何?”
林昀想本身怕是无药可救了,竟然也会有沉迷男色不成自拔的一天。强迫甩高兴中的邪念,但是心脏还是忍不住为面前这个初度见面的贵公子跳动着。
“好,好的。”他赶紧点头应下。一溜烟跑进药房中抓药,乔意柔在柜台边鹄立等待,她对柜台里边坐着的老者颇感兴趣。不过半晌工夫,那孺子已经将几包药带回,搁在她面前,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公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
微微一笑,问道:“不知你们这可有我要买的药材?嗯……野人参,鹿茸,灵芝,地枇杷,竹叶参,苦地丁……”那小童听着乔意柔一一报来,面上笑意未改,客气道:“公子所说的这些药材,前面那三样略为贵重,但是没有一样是我们同德堂没有的。”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有些语无伦次:“这,那等公子用完餐了,我再吃剩下的就是了。”瞳画说出这话时眼里是带着几分委曲的,这天然被乔意柔尽收眼中,不由哑然发笑,摆手道:“罢了,既然已经出得王府,那些虚礼便可放到一边,你现在且先坐下陪我吃完这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