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柔待在太后身边不过就那么几件事,一是陪太后赏花,再是与其饮茶,或是下几盘棋。此厢正对着一盘棋局研讨,太后说:“这是裕王先前留下的棋局,哀家一只没有动过,寻了京中善棋者,竟也解不出来。哀家观你棋艺不错,不如尝尝?”
平文早已经坐在一架做工精美的古琴前,翘目望着这边,只待太后点头,她便素手弹来。“等会儿你可要谛听,平文这丫头啊,师从京中善琴者――修康。近月来,琴艺有些进步。只是她本身总感受有些不满呢,本日云舒你可要好好点评一番。”全部神思完整投注于平文的琴艺之上,对昨日的事只字不提,这反倒让乔意柔无从问起。
这一行动也吸引了太后的重视力,本来她一向在那处假寐了,本来也是以为乔意柔破解不出这盘棋局,便了无兴趣,不想这会儿听到令人惊奇的答案。
见太后同平文满面疑问,乔意柔神情淡淡,语气也无多大起伏,便说道:“整副棋局看起来庞大,细观此中头绪,通透非常。但是若真的动了此中一子,其他的棋子便会自成一脉,如此下去,便是死局。”说着她顿了顿,又说,“但是唯独这处,看似毫不起眼,但是如果将它如许呢?”部下一个行动,却将那枚黑子拨去了一旁,正与左边黑子连着一块儿了。
次日,乔意柔再次到了太后宫中,倒是要叫她对平文的琴技停止点拨。
微微甩了甩脑袋,甩去脑海中的不实在际的设想,她将棋盘上的每一子都支出了眼底。
“云舒姐姐感觉如何?”本日林萍儿不在,平文却还是唤乔意柔为“云舒姐姐”。
“甚么?”她还想再问个细心,梁奕清已经挥手,勒令一众御林军退下,本身也甩袖拜别了。乔意柔还是一脸莫名的待在原处,她只感觉,在这宫中呆着的时候越长,心中的疑窦,更加多了……
“云舒姐姐,感受如何?”平文公主嘴角勾起的讽刺笑意,是那样不加粉饰。是了,她打心眼里瞧不起乔意柔,以为她绝无能够破解出裕王的棋局,眼下,却正和她想的一样了。
乔意柔俄然想到了甚么,眼睛一亮,伸出纤纤玉手,指着一处黑子地点处便说:“此处,便是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