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几年那会儿最风行的是拳皇系列的搏斗游戏,他不跟机器玩,专门捡有人坐上去了,他才投币跟人家对打,一边打还一边拿话挤兑人家,把人家气得七窍生烟,明知不是敌手也买大把的币跟他干。
就这么个货,谁见了不得说他是东北人里的一朵奇葩?能怪杨树林说他爱装孙子么?
第二每天刚蒙蒙亮,三人就悄无声气的出了黉舍,打了个面包车直奔南大河。
老鸹山从外边看起来就像六个倒扣在桌上的海碗,一座连着一座,呈品字形漫衍,山高林密,外边看起来郁郁葱葱的松林很壮观,真进到里边,倒是名副实在的昂首不见天日。
没成想,杨树林这边话刚出口,屋外窗户根上就飘过来一句:“老五,你竟然思疑我,太桑四哥的心了,这兄弟另有没有得做了……”
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了?不然这深山老林的,谁开车上来干吗?
这么一整,他就有得玩了,最疯的时候一回把人家打掉上百个币。
来的恰是化纹龙,他身高勉强刚到一米六,瘦得栓根绳都能当鹞子放了,但天生骨头轻,三米的墙头,他小跑几步,踩着墙皮就能翻到顶上去,穿上旱冰鞋,能玩得比花腔滑冰更花腔,小小一个窗台天然不在话下。
但既然已经来了,天然不能被车轮印吓退,好歹也得上去看看。
固然不太甘心,可想到外边天寒地冻的,杨树林还是从速推开了窗户。
刘山宗摇了点头:“那是七几年的时候了,现在就算有熊,前一阵子发兵动众的开防火道,也早就把它吓跑了。我估摸,这山里现在最多也就有个飞龙、野鸡之类的,如果撞见了恰好咱哥们开开荤,烤了吃。”
可要赏识山川,那得是坐在暖风全开的车里,人只要一下车,被吼怒的河风一吹,任你多厚的武装都会刹时被打透,非常钟不到就能冻成冰棍。
目睹目标在望,仿佛也不感觉那么累了,三人又爬了一个钟头,终究进了山。
敢情这货都不晓得在窗户外边蹲了多数天了!
只要超越二十,他就不玩了,改蹲搏斗游戏。
化纹龙返身从窗户外拽进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玻璃丝袋子,往床边一丢:“二哥叮咛的事儿,咱敢整岔匹了么,都在这呢,看看行不可。”
爬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山路,杨树林倒是没如何感觉冷,却累得呼呼直喘气,正想嚷嚷着歇会儿的时候,昂首却看到一幅很有些震惊民气的气象。
杨树林见他一点也没有瞒着化纹龙的意义,竟然把鬼妹子挂在嘴边上,多少有点惊诧。
刘山宗皱眉看着山窝,一时没有回话,脚步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玻璃丝袋子抖开,里边稀里哗啦掉出一堆家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