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忍不住问道:“大爷,另有多远呐?”
扭头看去,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材高瘦的老头!
直到出了门,杨树林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接老头手里的酒壶:“大爷,我帮你拎。”
“谁说不是呐,可偏巧就摔死了,大头着地,脑袋都插到脖腔子里边去了,老惨了!”
她下半截话顿时被噎住,干笑两声,冲杨树林才扬了扬手里的五块钱:“你们的钱。”
“那不可,多不美意义。”杨树林执意给钱。
她这一出声,老头猛的转过甚来。
杨树林跟着刘山宗在三个屋子里转悠,一边低声道:“二哥你看这老刑头咋样?”
老板娘仿佛有点惊骇这老头,从速堆着笑容干巴巴的道:“阿谁……这不正说你家屋子嘛,这两个孩子想来租屋子,我刚想带他们畴昔看看。”
这老头面如干枯,一脸褶子,眼睛跟睁不开似的眯眯着,满腮的灰白胡子碴儿,穿了件褪了色的藏蓝色老校毕,一双水粉色的套袖护着袖口,拎着个塑料壶,戴着顶八角帽,微微驼背,估摸着没驼的时候比杨树林还得高上几分,往门口的暗影里一站,就跟吊死鬼似的。
女人飞了个媚眼:“有啥啊,归正这会儿也没人来,你俩陪姐唠嗑,喝点水还要啥钱!”
“闹鬼?”杨树林和刘山宗不约而同的笑了。
杨树林还没答话,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十斤高粱烧。”
那女人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杨树林觉悟过来,从速笑道:“我是说,我们不信这些。”
老头面无神采,底子没理他这个茬儿:“你们到底租不租,租就交钱,半年,六百。”
杨树林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下回再算吧。”
“租,当然租。”杨树林笑嘻嘻的取出钱来点了点递了畴昔:“大爷你数数。”
杨树林见她说得当真,反倒生出一丝兴趣,两只胳膊搭在柜台上,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你说说咋个邪性法儿呗。”
“还能咋的,邪啊!那老两口原本身子都挺结实的,虽说上了年龄,但一向没病没灾的,可那屋子刚盖好不到一年,老刑头他老伴就没了,好好一个老太太,咋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