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银针入脑,她还能死咬着不撒口?
目睹这等异象,杨树林惊奇之余,也模糊想起了这邪祟的来头。
白小薇见状更加慌乱,唯恐再下错针伤了杨树林,捏着银针一时竟不敢动手了。
杨树林不睬她的抗议,左手捏住谢高岗颌骨,让他不至于完整咬实,同时强忍着剧痛对白小薇嚷道:“银针,我说你扎,快!”
白小薇手上虽疼,可被他这么一吹,内心甜丝丝的:“不疼,师兄,还是先措置她吧!”
杨树林立即将手指浸入了盛满艾蒿水的盆子里,本来已经凉了很多的水,竟然冒起了一串水泡,伴着丝丝污血飘散,随后见到他指间伤口处不竭钻出头发状物体,如同丢进热水的蚯蚓普通猖獗爬动着,但转眼便伸直成一小团一小团的毛球,沉在盆底不动了。
白小薇仓猝将银针和皮夹一起递了畴昔,杨树林也不再游移,连续串说了七八个穴道,谢盈一一下针,竟无一针失手,转眼之间,那邪祟就面露惶恐,牙关生硬,被杨树林一个发力捏开了牙关,总算将鲜血淋漓的手指抽了出来。
杨树林心疼至极,却也不敢迟延:“神庭,发际上五分处,入针半分,耳门……”
他不敢怠慢,双手别离拽出两根银针,一针虚悬,一针朝着谢高岗的人中穴扎去。
百会穴不管在中医上还是在驱邪中,都有晋升阳气的感化,被附身的人阴虚火盛,要先晋升他的阳气,保其灵魂不散不灭。
杨树林这才想起,刘希东的钉尸针是用辰砂、朱砂异化藏银等驱邪之物锻造,遇强越强,扎在活人身上还不会如何,可白小薇身为阴灵,碰到它必定要被灼伤。
白小薇的巴掌有甚么分量他很清楚,钉尸针虽是又软又细的银针,她那小手看上去也柔若无骨,可真如果让她一巴掌拍下去,绝对跟铁锤砸在洋钉上没甚么两样,如此一来,邪祟倒是必定会松口,可谢高岗的命也就完整交代了。
可她一捏住银针,柔滑的手指上立马滋滋有声,一股青烟从指间飘散开来。
艾蒿水不但能驱风祛湿,也有避邪除阴的服从,功效乃至强过石盐水,这是杨树林刚从刘希东处学到的,本来他让于淑华筹办艾蒿水,是给谢高岗擦身子的,没想到谢高岗还没用上,他到先用上了。
白小薇顿时傻了眼,她哪会下针?
如果是在邪祟发作时,就只能将被附身者捆绑在床上强行动手,但那样很难掌控好分寸,风险天然大了很多。而眼下如许的环境,只要他手中半数的钉尸针落定,即便邪祟惊觉以后试图挣扎,却也不成能摆脱钉尸针的弹压,只能束手待毙了。
杨树林捏住她的小手,见那本来柔滑的指尖上被灼出了数道腐败焦黑的伤痕,看得贰内心都在滴血,放在唇边给她吹了吹,柔声道:“明晓得不能碰我的针,为甚么不说?下回可不准这么傻了,疼不疼?”
但让他不测的是,清净咒一出,谢高岗竟建议烧来,紧接着眼耳口鼻中溢出一股股污血,血腥味浓厚得令民气惊。幸亏紧接着谢高岗的高烧便退了,杨树林定睛再看时,竟发明那邪祟竟然已经魂飞魄散,谢高岗七窍内排泄的污血,便是她的阴元所化。
也不知是谢盈刚才那几针把她给扎怕了,还是其他的甚么原因,她竟直勾勾的盯着谢盈,不断的哀声告饶:“不要杀我,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