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氏考虑了下,非常安静的看向顾砚龄道:“现在你表哥进京赴考,定是会留在都城任职,这立室之事,在你表哥入京前,你外祖母他们便已与我说了,此次刚好可相看相看。”
当存候出来,顾砚龄与谢氏相扶着去了静和院,墨兰带着丫头们服侍着谢氏更了衣,直至谢氏温馨地靠在软塌上,徐嬷嬷才又奉上一盏冰糖雪燕来。
谢氏懒懒接过,悄悄搅了搅,随即瞥了眼四周的人,徐嬷嬷会心肠转头对屋内侍立的奴婢们道:“都下去吧。”
顾砚龄眸中微微一动,随即抬开端来,却正对上谢氏很有深意的眸子,发觉到座下少女的惊奇,谢氏并不奇特,反倒是悠然道:“长公主这个迷雾下的好,要不是皇后娘娘晓得她的脾气,一向盯着她入宫的行动,几乎让人只看到赵朱紫这个马前之卒,而忽视了她身后的和嫔,或者说,是现在的和妃了,听闻还是礼部左侍郎给圣上提的建议,直说新年方过,眼看新的选秀又将至了,宫里的朱紫们也该晋晋位分了,这一次不但赵朱紫和和嫔,另有几位位分低的也有所晋封,只不过和嫔诞下皇子,因此荣登妃位罢了。”
顾砚龄听了微微点颌,顾砚朝再娇纵却也没有坏到骨子里,谢氏如果能亲身帮着相看,于顾砚朝的将来的确是件功德,本来她们大房与三房也没有如二房那般水火不容,略施援手,也能让人看出大房的漂亮。
谢氏抿着淡然的笑,将手中的小碗搁回案上,收回轻微的碰撞声,抬起眼眸时,分外安静。
“阿九听闻和嫔性子胆小,如何会等闲上了昭懋长公主这条船?”
顾砚龄闻言轻哧一声,在权力的这条门路上,昭懋长公主也算的上是不平不挠了。
顾砚龄心中感觉略微讽刺,耳畔却传来了谢氏的声音:“现在赵朱紫的风头仿佛盖过了同日封妃的和嫔了。”
“顾砚锦,祖母未有提及?”
顾砚龄淡然一笑,在后宫中向来如此,即便心中已是嫉恨不已,恨不得当即撤除,面上该阿谀,该凑趣的还是不得不去做,因为,你不做,旁人便会去做,一旦你被伶仃,便只要被踢出去的份儿。
可见,母亲口中的这个女子,必是有甚么过人之处了。
顾砚龄闻言唇角微微一抿,可惜人是从昭懋长公主府走出去的,即便是再有不甘和嫉恨,宫中的嫔妃也不得不衡量衡量一番,毕竟,在建恒帝眼中,这个长姊但是这人间独一靠近信赖,又有着同一血脉的人了。